老者很快就说道:“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老头子我记忆也太行了,只记得那一年,你父亲当上了贵阳县县令。” “你父亲精明能干,又刚正不阿,短短几月,便肃清了前任积留多年的悬案。” “其中牵涉甚广的便是一桩强案,这案子就发生在你父亲马上要升任贵州知府的前一日,而且牵涉的还是当任贵州知府的儿子,按理说该忍一日等顺利接任后在行受理。” “不过他却当即审理了此案,还关押了贵州知府的儿子。” 鲍晴天目光深邃的看着老者:“父亲这样做是
对的。” “嗯,这样做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没想到的是,那贵州知府儿子被关押后的第三天,案子便反转了,朝廷里来了人,他不仅没有当上贵州知府,还被扣上了滥用私刑草菅人命,私吞了朝廷下拨的赈灾款一系列罪名,而且铁证如山,当天就被下狱了,你母亲也因伸冤四处奔波,却遭了意外。” 鲍晴天目光嗜血,这一刻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官场的黑暗。 也算明白了舅舅为何如此担心的原因。 老者看着鲍晴天的神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劝慰,可又有什么顾虑一般,没有说出口。
“老爷爷,还还知道些什么吗?” 老者摇摇头道:“那些详细的,我们这些老百姓也不可能知道。” “那朝廷下拨的赈灾款是?” 鲍晴天又问道。 “那年贵州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朝廷拨了四十万两白银下来赈灾,但最后分给受灾的老百姓每人才一两银子,而整个贵州受灾的百姓就十万,也就是说另外三十万两银子不知去向。” “可恶,我父亲只不过是贵阳县令,如何能私吞整个贵州的赈灾款。”
鲍晴天厉声道。 “这事也说来蹊跷,赈灾款下来的时候,你爹已经得到了贵州知府的任命书,而且全贵州的官员都知道了,他们还一致让你父亲管理这批赈灾款。” “阳谋?” 鲍晴天眉头微皱,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孩子,这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真的要查下去吗?” 老者突然问道。 鲍晴天坚定的点了点头。 老者脸上布满了忧
色,最后叹了一口气:“该说的老头子都说了。” 鲍晴天见此,对老者拱了拱手:“老爷爷,多谢。” 说完,转身离开,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老者看着离开的鲍晴天心中暗道:“真不希望那件事会被牵扯出来。” 鲍晴天早饭也没吃,便出了张家老宅,挑了一匹马,他先去的地方自然是贵州府衙。 躲在暗处的赵鸣生看着骑马离开的鲍晴天目光眯了眯。 “一整天都没见到大人了,你们有谁见到他了吗?”&n
bsp; 张萱儿找到了在玩耍的妍儿等人问道。 妍儿摇了摇头道:“我还正想问你们呢。” “遭了,他该不会想不开吧。” 张萱儿面色大变。 葛芸也是脸上布满忧色,这么久她都快忘了,鲍晴天以前做过的傻事。 “我要去找表哥。” 葛芸随即说道。 “葛小姐,我觉得鲍兄不是那样的人。”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