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好久不见

他可以感知到每一只蛤蟆的动向，但却始终找不到那只达到心境的蛤蟆。

“嗤！”

又随手扎死一只极境的蛤蟆，他的面色越来越阴。

难道...那位连妙木山都放弃了吗？

不对！

面麻左耳微动，在西边，有一股魂境的气息纳入了他的感知。

“嗡！”

手中的漩涡矛飞掷而出。

“叮！”

令他有些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漩涡矛并没有刺穿目标，反倒是弹了回来。

他伸出单手稳稳握住矛柄，面上带着一丝兴趣望向西方。意念一动，身体悬浮而起，朝着感知中的那个方位急速飞去。

既然水泽溪所说的那只蛤蟆老祖不在，能把这里肃清了也不错。

他的速度很快，一息间便已来到了那只魂境蛤蟆身前。

只不过刚看清它的样貌，面麻便眼神微缩：

“没想到是你！”

那只魂境蛤蟆身材矮小，身披灰袍，头眉胡须皆是又长又白。手中更是拿着一把比它身体还长的铁棍。

显然之前将面麻漩涡矛击打回来的就是这把铁棍。

“深作仙人！好久不见！”

就连面麻也没有想到，上次1年前才见过的只是堪堪影级的深作，现在却已是入了魂境。

这晋升速度，比起他来说也是丝毫不差了。

他现在对蛤蟆能够量产魂境的方法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漩涡面麻！就连妙木山你也不肯放过吗？！”

可惜，深作充满恨意和愤怒的声音并没有动摇面麻分毫，反倒是让他忍不住笑出声。

先是数十个分身从他体内而出，向着其余还隐藏在暗的蛤蟆杀去。

而他自己，并不介意和这位老朋友叙叙旧，毕竟志麻仙人的尸体还躺在雾都的实验室里。

“似乎，从来不是我想要与你们为敌的吧！”面麻毫不客气地继续道，“在一年前，你们似乎就将我形容成了忍界之恶，既然如此，今日又何必反咬一口？”

“碰！”

手中的铁棒被深作狠狠打进土里，它满脸不屑道:

“如若不是你作恶多端，我妙木山岂会与你为敌。”

面麻听到它的话，再一次轻笑出声，手中漩涡矛一挥，随手扎死一只想要偷袭的极境蛤蟆，嘴角微微上扬，很是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哈，这个说法真有意思。我很想听听妙木山为我列举的罪状。”

“颠覆国家导致战争频发，原本的五大国，现今已有四国被灭，无数无辜的生灵因此惨死，村庄被毁，流离失所...

“...玩弄死者灵魂，曾经已归净土的灵魂被随意拉出，四代火影夫妇等本该安息之人也被你玩弄在掌心！”

深作的白胡、白眉随着情绪的激动，不断上下抽动着，面上的皮肤更是皱作一团，看上去疲累至极，只是它的嘴唇一直在不断张合，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

“还有！还有滥杀无辜，无数普通人、忍者、通灵兽被你们涡之国残忍杀害，志麻也是被你活生生杀死！！”

说到老婆子“志麻”的时候，深作的表情极其扭曲，他咬牙切齿，音调更是拔高了几个度。

面麻并没有出声打断它，只是安静的听着它一条条叙述自己的罪行。或许不止是深作，估计大部分挡在他前面的人，也有和深作一样的想法吧。

不过，他还是有些惊讶于妙木山的情报，就连不少他抓捕叛忍做实验的事情都知道。

那会距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啊......

刚开始的涡之国很穷，只好废物利用，抓捕到的叛忍先被他研究一番，而后利用尸体换赏金，实现一个完美的赚钱产业链。

未曾想到这样的事情都被妙木山挖了出来。

当然还有不少强加上的罪名，涡之国可没屠村灭国过，哪怕几天前的云隐村，被毁掉的也只是几栋建筑，大部分的平民可都平安无事。

在面麻看来，征途路上遇到牺牲是不可避免地，长痛不如短痛，要是如千手柱间那边唯唯诺诺，最后造成的不过是更大的伤亡罢了。

这一点上，面麻的思想和早期的斑十分相似。只不过后期的斑在黑绝的诱拐下走偏了，一心想着做梦来解决忍界的和平问题，在面麻看来，这不是一个强者该有的决断。

“说完了？”

听了整整10分钟，面麻的影分身在蛤蟆森林造成的响动逐渐平息了下来，深作这才停止了它的“演讲”。

只不过，通过这十分钟的情感表达，它面容上的恨意和愤怒逐渐淡去，多了些旁的情感。

面麻见过那种表情，是一种名叫使命感的东西。

没想到，哪怕到了现在，它还是认为这是在为民除害。

“当！当！”深作手中的铁棒狠狠地敲了地面两下。

“说不完！！你的罪孽哪怕是讲三天三夜也述说不完，但看你那张毫不在意的嘴脸，你应当是死不悔改了！”

面麻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有很多东西你说的对，但是我并不认为我错了，我的功过当交予后人评说。”

“不过...”面麻突的话锋一转，似笑非笑望着深作问道，“你现在是在以曾经人类的身份向我说教，还是现在身魂皆是蛤蟆的身份呢？”

听了面麻的话，深作很明显地呼吸一窒，白胡和白眉顿时僵在了原处：

“没想到你连这个也知道？”

“只不过是一些小手段，你们也从未对这些有过隐藏。”

面麻的笑容里显然带着讽刺，像是在说：你一个放弃人类的身份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维持正义。

“我...”深作的表情阴沉的可怕，但依然直面回道：“哪怕我现在不是人类，你这样邪恶的家伙也当是人人诛之。”

“嗤！”面麻不屑地冷笑一声，“我至少给予忍界的人一个未来，你们这些在背后桎梏忍界的家伙，比起我更像是时代的垃圾！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蛤蟆天那老蛤蟆怎么不选择与我战一场，却选择隐而不出？”

“哼！拦下你岂用的上天大人！受死！”

听到面麻的话，深作在也忍不住了，提着铁棍就冲了上来。

“碰！！！”

但很快，它便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撞断了两根十人合抱的大树方才被另一颗粗壮的树干拦住。

“看来你也不知道蛤蟆天在哪，可惜了。”

面麻叹了一口气，转瞬又是出现在深作旁边，一脚将他踢的直直撞到了顶部的岩层。

感知敏锐的他，在刚刚提到蛤蟆天时，深作露出的迷茫和不知所措就已然知晓，今天他是找不到老蛤蟆的行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