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夜幕降临……
彼岸花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体内不断流动的妖力,虽有增长,却极为微弱。
她……
还需要一点“养分”。
这个桎梏,已经卡住彼岸花很长一段时间,只要在稳定一段时间,就能晋升至这个世界的94级魂力。
窗外,灯火通明……
彼岸花沉默片刻,便听到阁楼的门被推开。
两道秀丽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而彼岸花,依旧眺望窗外。
与其说是眺望,不如说……
她只是单纯的愣神罢了。
“——师傅。”
身后,传来雪清河恭维的声音。
“嗯?回来了啊……”
彼岸花缓过神来,回顾一眼身后的两人。
只见,雪清河依旧面带温雅的笑容,从容不迫的朝她走去。
至于另一旁的叶知秋,则在阁楼内左顾右盼。
为何……
感觉干净了许多?
叶知秋格外不解,却也并未在意。
毕竟,以彼岸花的身份而言,应该不会亲自动手,处理这种脏乱的事情,也只有她这样的下人……
最终,叶知秋也只能认为,是由于夜晚的缘故,使得她的注意力下降,才会产生如此“错觉”。
“——太师。”
叶知秋恭敬道。
这是发自内心的恭敬,相比起其他所谓的“强者”,彼岸花不仅脾气好,对她也温柔,尤其还是太子殿下的师傅。
这也太完美了吧……
和太子殿下一样完美。
“嗯。”
彼岸花微微点头,以作回应。
“知秋,天色已晚,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轻抬起下巴,雪清河轻声道。
“是的,殿下……”
虽有疑惑,可叶知秋并未多问,只是径直的离开。
在雪清河身边待了这么些年,她岂会不明白是何意思?
休息是其次,最主要的一点,分明就是让她离开,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她该知道的了。
每隔几天都会这样,叶知秋表示她已经习惯了。
再者说,现在并不算太晚,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不过,既然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听命,回去睡觉。
至于没做的事情,明天在补上咯。
“——呼。”
见叶知秋走后,雪清河终于松下一口气,随即将伪装卸下,露出那绝代风华的容貌。
“……师傅,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伸手抱住彼岸花,雪清河略显激动道。
感受道歉身体被紧紧禁锢,彼岸花不禁温柔道:“怎么可能?我答应过你,这次会多陪你一段时间。”
“那师傅为何要提前离场?”
抬起头,雪清河不禁面露疑惑道。
“因为无趣啊,那种浪费生命的事情,我才懒得去做……”
彼岸花理所当然道。
“所以师傅就把我留在那里,一个人应付他们吗?”
说着,雪清河用审视的眼光直视向彼岸花。
对此,彼岸花完全不在意,并毫不自知道:“可这都是你争取过来的啊。”
“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难对付啊,怪不得老四那边迟迟攻不下,分明只是一届昏庸之辈,手底下的贤臣却一堆。”
松开手,雪清河明显不岔道。
今日,来自四皇子势力的人员,见到大显风光的雪清河,顿时便知不妙,因此纷纷发起无言的攻势,试图逼迫她“退位”。
然而,雪清河又怎能如他们所愿?
来一个,应付一个。
来两个,应付一双。
总之,她也算勉强保持了下来。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来气!
分明她在任何方面,都远超雪崩那家伙,可为什么……没有多少人愿意支持她呢?!
所有事情都需要她来亲自承担,这个太子让她当的,着实废物!
随即,雪清河深吸一口气,保持冷静,而后疑惑道:“话说,知秋怎么会跑到大赛会场呢?”
“我把她撵出去的……”
彼岸花不假思索道。
“师傅,您说谎之前,就不能编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吗?”
雪清河毫不留情的打断道。
显然,她并不相信。
“唉,我以为你会相信的……”
彼岸花露出一丝调侃的笑容,揶揄道。
见此,雪清河不禁以手扶额,无奈道:“可我又不是白痴啊。”
彼岸花用手温柔的抚过雪清河的脸颊,随即疑惑道:“说起来,我很好奇一件事,你为何非要把叶知秋留在这里。”
“那丫头啊,我不放心,尤其是最近这一段时间,老四那边的人快压抑不住了,我怕她给我惹出什么事情。”
雪清河享受似的轻闭上眼睛,并为其解释道。
原来如此……
随即,她轻捏了下雪清河的脸颊,轻笑道:“别老是丫头丫头的叫人家,她可比你还大哦。”
“咦?师傅您要是不说,我都忘记这一点了。”
面对彼岸花放肆的行为,雪清河也不反抗,只是自顾道。
“你这妮子啊,下次就把人家带上吧,她可不笨,根本就不用担心给你惹事这种问题。”
彼岸花抽回手,面带温雅的微笑说道。
“既然师傅都这么说了,那明天我就把她带上咯。”
说完,雪清河似乎想起了什么,便狡黠道:“不过嘛,到时候要是真惹到麻烦,还请师傅出面哦”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不由的,彼岸花面露一丝无奈,回应道。
眼见事情如此顺利,雪清河不禁更加得寸进尺。
随即,便见雪清河用希冀的眼神望向彼岸花,期待道:“那么师傅,今晚……”
“……随你。”
说完,彼岸花抬手轻撩一下秀发,转身便走进一间房间。
身后的雪清河不禁微愣,她并没有当即听出彼岸花的意思,可随后眼神不由一亮。
彼岸花所进的那间房间,不正是独属于她的闺房嘛。
稳了!
见此,雪清河顿时喜上眉梢,这还是彼岸花第一次同意,以往都是强求,没想到……
这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吗?
如若真是这样,那么雪崩皇子,你可以努力了啊。
走进房间,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奢华,但也并非太过朴素,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吧。
房间中,那张硕大的床上,此时正躺着一只白色的狐狸。
雪清河将视线在彼岸花与小白之间来回移动,在不足片刻便已经做好决定。
迈步,提起,开窗,丢出。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之意。
夜晚,便如此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