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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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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07-03  作者:月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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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月稍(连载至第94章,欢迎帮更)

第165章约会

重重帐幔里传出清越的琴声,薄野纪行坐在条桌前,手执酒盏,优哉游哉地自斟自饮。

一曲终了,尾音低回,久久回荡,颇有余音绕梁之感。

薄野纪行放下酒盏,拍了两下手,“好曲好曲!气势磅礴……只可惜杀伐之气重了些。此处红颜美酒,乃是销魂之所,这曲不大应景。”

帷幔中有人道:“贤王虽放浪形骸,但胸中自有丘壑,否则恐难听出在下琴中之意。”

“对了,东西我送出去了,她很喜欢,还是给马起了个别扭的名字,叫什么……‘百灵’。”

薄野纪行抿嘴轻笑着岔开了话题,眼睛望着帐幔的方向,想要透过帐幔看清里面人的表情,“不过,六叔知道了那马是你送的。”

帐幔内沉默了一刻,又问:“信王可同意合作?”

“你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太正经了,逗两句就没话了,真扫兴!”薄野纪行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正色道,“泰王等不到六叔这边的回话,开始与莫罕王那边接触了。六叔那边还在犹豫,他对你们父子深有戒心……呵呵,你那老爹倒是让我开眼了,竟然能从皇伯手里狠敲了一笔……况且六叔虽不喜泰王行事,但他毕竟泰王是正统皇子,皇位继承人最有力的人选。”

“我的诚意早在大华时已经表明……你该知道尹元烨,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看的清楚,他不是个会轻易相信人的人,而且野心极大,你今日助他,难保他日不会被反咬一口。”

“站在朋友的立场我自是信你,愿与你合作;但站在六叔的立场上,你抛出的条件并不比尹元烨高到哪里去,只不过你曾助他寻女,他欠你一份人情,但从薄野家的角度考虑,他还需权衡一二。不过,听他的意思,像是要试试你们……”

薄野纪行顿了顿,“还有一事,我想对你说明。”

“请讲!”

“那日十三遇险,你出现在那里并非巧合吧?”帷帐内无人应声,薄野纪行继续严肃道,“花溪如今可是六叔的命根子。你既然是来寻合作伙伴,那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伤害了花溪……保不齐,六叔会倒向泰王那边。”

薄野纪行提起酒壶,酒液从壶嘴中缓缓流下,发出哗哗轻响,“隔着这劳什子真是累事儿,出来陪我喝一杯。喝完这杯,我可要赶场子!”

“她于我……”帷幔掀开,一身着青衫的男子从中走出来到了薄野纪行面前,话说到一半又顿住了,接过薄野纪行手里的酒杯仰头喝了下去,“我若要利用她何至于等到西月,在大华,她孤身一人之时不是更易于放下心防?”

薄野纪行举着杯子,看着对方连碰杯的意思都没有就将酒一饮而尽,嘴角闪过一抹了然的笑意,“我只是提个醒儿,带个话儿,剩下要如何做那是你自己的事。要不你叫声‘哥’试试?”

说着,薄野纪行跳起来往门口跑。下一刻,他屁股上便挨了一脚,整个人被踢出了房门。

看着楼下向上张望的人,薄野纪行无所谓地笑了笑。

“哟,这是怎么了?玉燕啊,开门?”柳妈妈从楼梯下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女人嘛有时候就是小气,我无心顺口夸了沁花楼的素素两句,这就闹上脾气了。”薄野纪行拍了拍身上的灰,冲着屋里喊道:“玉燕美人,生气伤身,今日弹琴你也累了,改日我再来啊!”

“玉燕这丫头就是脾气拧,扫了贤王您的雅兴,对不住了。”

薄野纪行递了两张银票给柳妈妈,“我就喜欢她这股子泼辣劲儿,呵呵!玉燕既然身子不适,妈妈拿这钱帮她补补。我今日还有事,先走了,过两日再来看她。”

柳妈妈点头哈腰地一路送薄野纪行下楼去了,刚刚楼下观望的众人瞧见这一幕,心想,原来牡丹阁的琴魁玉燕外表娇柔,实则是个敢推王爷出门的泼辣人儿。

包厢内,青衫男子轻笑道:“好你个薄野纪行,这笔账咱们回头再算!”

薄野纪行一摇三晃地出了牡丹阁大门,贤王府的小厮早就在门口候着了,一见他出来,忙迎了上去,“爷,您出来了,可是要回府?”

薄野纪行打了个酒嗝,手扶上小厮的胳膊,“好不容易把和宗启的那些破烂事了结了,本想出来换口气松快松快,没想到两句话把玉燕给惹恼了,这酒没喝尽兴。走,上车!爷要换个地方再喝。”

“好,小的扶您!”小厮扶着薄野纪行上了一辆外表黑魆魆的马车,一声鞭响,马儿哒哒地跑了起来,不多时,马车消失在一片灯火背后的夜色中……

六月十六,锦成大婚。六月初十,芝南国二王子、四王子驾临天都,恭贺西月皇帝与大华锦成公主大婚之喜。

花溪却在天都城里逛街,专门到了各家胭脂铺子瞧香露,又让人去了酒坊和油坊寻了些掌柜和伙计来问话,回头又将自己关在屋里,写写画画,过了一日,又找了那些人来看图修改,最后弄出几张绘着熏蒸桶和炼油桶的图纸交给了府里造办处寻匠人打造。

另外吩咐造办处的管事说:“……我还想寻几件样子别致些的装香露的小瓷瓶,另外再定制十二只水晶瓶,瓷瓶外面的图样就选些宫里流行的图样,这十二张是水晶瓶的盖子大致图样和说明,你找个画匠照着这草图给我重新制一份,拿来我看过后再做。”

造办处的管事拿了那些怪模怪样的图纸,“郡主画的这是大华的图样?小的还是头次见。不知郡主几时用?”

花溪笑了笑,也没解释,“那水晶瓶子晚些,瓷瓶最好就这两天。”

“是,小的这就去办。”

管事退走,木犀问:“郡主,你急要这些瓶子做甚用?”

“上回五哥给我送来了‘百灵’,我想着送他点什么做回礼。结果前日来寻爹时找我,说要我做的几瓶花露送人。我手头没合适的瓶子,我瞧着上回宫里赐下的玫瑰露的瓶子不错,所以交给造办处的去找。至于那些个水晶瓶子……等弄好了,到时你自己知道了。”

“怡真公主派人来送帖子。”翠茗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张红色的帖子递给花溪,“公主爱红,这帖子乍一看奴婢还以为谁家送来的喜帖呢。”

花溪拿着帖子边看边说:“也许,我瞧见怡真公主两次,不是红裳,就是红裙。”

“公主邀您出去?”

“嗯,头前说好了要去公主在天都南边酆县的马场骑马。”花溪寻思了一下,说道,“这两日倒是和百灵亲近了许多,可以试试上马了……”

信王府造办处的办事效率挺快,第二日就给花溪寻了六只仿宫制粉彩花鸟瓷瓶。蔷薇花露天都市面上太多,芙蕖花露味道太清淡,不合薄野纪行的要求,花溪就给他制了栀子花露、菊花花露和夜来香花露各两瓶。

刚准备派人送去贤王府,没想到薄野纪行就登门来讨了。

“喏,你要的花露。”

薄野纪行打开一瓶嗅了嗅,点点头,“你做的东西就是和市面上的不一样,你就不问问我给谁用?”

“无外乎你的那些红颜知己,再不济,就是你自己留着用。”花溪笑着说,“我是不会追究去向,到时用的好,再来光顾我的生意就是了。”

“呵呵,十三就是善解人意。”薄野纪行嘻嘻一笑,“几时开店?五哥去给你捧场!”

花溪回说:“锦成大婚,爹太忙,等过了这段儿再说。”

薄野纪行又问:“马骑得如何?”

花溪摇摇头。

薄野纪行撇嘴道:“二十那日要去酆县,你不会到现在连上马都不会吧?那我的马不是白送了?”

“我这两日忙着给你弄这花露,没顾上。再说了怡真姑母说她会教我……”

“得了,她可叫了一帮人去,你还指望她能教你?来,这两日刚好有空,咱们去马场,我教你!”

“哦!”花溪去换了骑装,跟着薄野纪行去了马场。

一连两日,薄野纪行从早到晚都在信王府里呆着教花溪骑马。百灵在花溪面前倒是乖顺,花溪上马后也不闹腾,到了第二日花溪便能独自一人稳稳当当地骑着它在场子里转悠。

余下的时候它见了谁都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尤其是薄野纪行,它理也不理,在花溪骑得好时,还时不时挑衅似地冲薄野纪行哼哼。

花溪骑着百灵打趣薄野纪行,“百灵定是在你家受过气,才会如此待他。”

薄野纪行骑马走在花溪前半个马身,回头撇嘴瞪了眼“百灵”,转头嗫嚅道:“不就是在你面前说过他两句坏话……你倒好像记下了。什么人养什么马,真是一家子出来的。”

花溪不知薄野纪行嘀咕什么,“五哥,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薄野纪行忙挥挥手,“你专心骑,别掉下去了。到了酆县马场,你别乱跑,跟着我就是了。”

花溪疑惑道:“怎么了?”

“荀柔可能会去……还有……”薄野纪行松开微蹙的眉头,“总之你跟着我就是。那马场太大,我怕你跑丢了。”

薄野纪行骑着马往前走了两步,示意花溪跟上,花溪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她要去,跟着你岂不是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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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欧阳世子的用心羡慕中。。。。。

干嘛这样遮遮掩掩的,喜欢就是喜欢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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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这坑才挖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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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爹的孩子也挺幸福的,这个爹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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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欧阳世子会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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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世子之前已经向花溪表白了,现在属于默默追求女主,真是用心良苦呀!也许明着追求怕花溪不回应或者直接拒绝。狐狸和狼!如果欧阳是狐狸我一定支持!

第一百六十六章暗涌

“大庭广众之下,她荀柔也要考虑荀家不是,自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薄野纪行听见回过头来,一双桃花眼幽怨地看着花溪,问道,“十三啊,陪在哥哥身边有什么不好?”

明眼人一看荀柔见到薄野纪行的情形,十有八九都能猜到荀柔的心思,花溪瞧得分明,自然心里清楚。像皇宫里荀柔针对自己的那一出,多半也有上回薄野纪行不给荀柔解释就动手开打的缘故。女人吃起醋来很可怕,何况是荀柔这么彪悍的女人。

“谁知道你又惹了多少桃花债?我虽是你妹妹,可身单力孤,当的了一个当不了一群啊。”

薄野纪行笑着说道:“呵呵,十三啊,你如今可是信王的掌上明珠,她们想巴结来不及!你跟着,能替哥哥分不少忧啊。。。。放心好了,五哥回头定许你好处。快,你试试看能不能跑两步跟上来?”

花溪无奈地撇撇嘴,喊了声“百灵,走——”,百灵撒欢迈着腿,小跑了两步跟了上去。

六月十六,花溪穿着朝服去宫里道贺观礼。

冗长的祭文,繁琐的议程让人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等到薄野佲赐封锦成公主为锦贵妃,看着锦成接过圣旨凤印叩头谢恩,花溪才顾上扶了扶头上摇摇欲坠的花冠,轻晃了两下脖子,暗叹,行礼的累,观礼的也累,结婚真是个遭罪的活儿。

众人给新贵妃行礼后,宫人引着各家的夫人姑娘们去罗华殿饮宴。

有三四家的姑娘围上来与花溪说话,花溪笑应了几句,与她们一道往罗华殿走去。半路,花溪被人从那几位姑娘中间拉了出来,一看竟是怡真。那几人正要喊人,一瞧见来的是怡真,都纷纷闭了嘴,赶忙见礼。

“都免了。”怡真拉着花溪往另一边走去,“朝服穿着不舒服吧?”

花溪道:“嗯,翠茗在罗华殿侧殿候着呢,到了再换。”

怡真瞥了眼前面的人,呶呶嘴,“今儿人多,闹哄哄的。我派人寻你的丫鬟,你随我回锦绣宫,换了衣服再一同过来。”

锦绣宫是怡真在宫中的旧居,成年后便搬到了宫外的公主府。

花溪懒得应付那些小姐们,没多想就跟着怡真去了她宫里。

两人在稍坐了一会儿,翠茗便来了。花溪换了衣裳出来,宫女引了花溪去了正殿,不想怡真正在里面待客。

“没有。她机警得很,我刚一开口邀请,她就询问怡真公主的意思,公主想都没想,用娘娘身体近来不适要我照料为由,直接就回了我。”莲依的声音隔着轿帘传了出来,依旧娇柔软糯,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冷冽之意。

“母后跟父王赌气,倒让怡真捡了个现成的理由。”墙内的人冷笑道,“二十那天,荀柔也要去马场,你让古丽娜不要轻举妄动,到时我自会安排。既然暂时不去你府上,那只能等……

墙内的男子没有说完,话锋一转,又道:“莫罕王已经与尹元烨接洽,但薄野信从中插手。你叮嘱古丽娜小心行事,在尹元烨身上下功夫可以,但别让莫罕王那边察觉出什么异样来。”

莲依轻声道:“知道,我会提醒她……时辰不早了,我该去罗华殿了。”

“莲依——”墙内的男子柔声唤道,“辛苦你了。事成之后,你就是我的皇后”

“嗯——”轿子里莲依看着手里帕子一角碧桃花开的图样,悠悠地叹了口气,“你先走吧,离开太久让人生疑。”

“那我先走了,你一路小心。保重身体我过些日子去看你”

至始至终,那男子都未露面,莲依听不到墙内再有一点动静,伸手探出轿帘外挥了挥,那消失的宫人又回来抬起了软轿,沿着听荷轩后墙往西一直走道西华门,再转东去了罗华殿。

罗华殿正殿坐的都是西月皇族、一等重臣、护国公及亲眷,还有大华使团之人,两侧偏殿是侯爵以下贵族、品秩在二品以下的朝臣和各家的女眷们。

薄野佲、荀皇后和新册封的锦贵妇坐在最上首,另外还有四名一品宫妃位列两侧。下面,成年的皇子、王妃坐第一排上首,然后是皇族亲王、公主。花溪的位置在薄野信的身后,怡真的位置在薄野信身边,后面便是薄野纪行。而对面是的位置是泰王、尹承礼和欧阳铮等人。

花溪入座时,除了待产的大王妃未能出席,诸位皇子们都已落座,等了一刻,才看见莲依从外面进来,给薄野宗扉低语了两句才入座。

不多时,宫人唱和,薄野佲携着皇后和锦贵妃到了。

宴会开始,众人自先恭贺一番,言称两国已结秦晋之好,日后定会万事隆昌云云。然后一阵推杯换盏,轮番地举杯敬贺皇帝、皇后和新贵妃。

酒宴正酣,泰王尹元烨身后坐着的礼部派来送亲的冯侍郎忽然站了起来,举杯对薄野佲朗声道:“陛下,此番我大华皇帝亲遣泰王和两位世子亲自护送公主和亲,并开辟通商口岸促进两国贸易,足见我皇与西月修通世之好的诚意。既为姻亲,我大华也盼着不久的将来能迎一位公主入朝。”

众人都望向薄野佲。

怡真手上的酒杯在半空中一滞,少顷,又低头垂目轻抿着杯盏里的醇酒。薄野信看了眼怡真,又回头望向薄野佲,并没注意到对面尹元烨正望向他这边。

尹元烨淡笑不语,颇有深意地看了薄野信身后的花溪一眼,举着酒杯朝着那边轻晃了一下。

花溪听到冯侍郎这话时,有些诧异,抬眼看向了冯侍郎那边,尹元烨细微的眼神不期然落入了她的眼中。花溪心头突跳,再看时尹元烨已开始低头饮酒。

花溪下意识地转过脸,似乎想要看看他旁边那人是不是早已知晓此事。在看到蹙眉的欧阳铮时,不知怎的,花溪竟然松了口气。

欧阳铮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看过来,眼睛静静注视着她,深邃如海吸人神魂。花溪一阵恍惚,竟就这般与他对视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担心,欧阳铮的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好像在说“不必担心”。

花溪缓过神来,眨了眨眼,却见欧阳铮又低头斟起了酒,不禁轻舒了口气,也不知原本在一个阵营的尹元烨和欧阳铮两人到底各自打着什么主意?

花溪侧过头望向了上首的薄野佲,想听他如何回答。

薄野佲笑着说道:“朕本欲送一位公主入大华,奈何怡真已有婚约,再无适龄的公主……如今朕既已迎娶了锦成,自会厚待于她。”

薄野佲看了身旁锦贵妃一眼,伸手覆上她的手轻拍了拍,“朕向诸位大华使臣保证,他日朕与锦成的孩子将会是西月最尊贵的皇子。”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不论是西月还是大华,原本各人的心思都在这一句后起了莫大的变化。

锦贵妃身子一僵,侧头看着满眼宠溺地望着自己的薄野佲惊诧万分,薄野佲依旧微笑地看着她,眼波微动,似有真情流露。而他的另一侧皇后的脸色变得阴恻恻的,低下头,握着扶手的手紧了又紧。余下四妃或木然或妒忌,表情都不大自然。

下面,薄野宗扈吃惊不已,薄野宗扉眼中闪过一丝怨愤,而薄野宗启却举着筷子正打量着面前的菜碟举棋不定,似乎不知该找哪个盘子下筷

怡真的目光在皇后和锦贵妃两人中间逡巡了一圈,唇角掠过一抹讥讽的笑意。

大华众人也因为薄野佲的一句话表情变化莫测。

尹元烨蹙眉看了眼上首薄野佲和锦成,不知想些什么。尹承礼为妹妹高兴,满脸喜悦,看向薄野佲的眼神亲切了几分。欧阳铮恍然未闻,自斟自饮地喝起了酒,脸上看不出喜怒。

场中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怪异。

薄野信似松口气,愉快地笑着扫了对面大华众人一眼,举起酒杯说道:“来,咱们为陛下和锦贵妃今日喜结良缘再干一杯”

众人愣了一下,听见薄野佲朗声大笑,忙举杯复议,更有当场祝福锦贵妃早生贵子的。

花溪古怪看了两眼薄野佲深情款款地拉着锦成的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撇撇嘴低头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忽然没了胃口。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薄野信不知何时回过头低声问道。、

花溪摇摇头,“没有没有。

薄野信又说:“这酒宴还不知要闹到几时。你不舒服,早些回吧,这里有我去说。”

听到这话,花溪如蒙大赦,点点头,“那我先回了。爹,你也少喝点,早些回府。”

花溪偷偷溜了出去,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头望了眼殿中高坐上首的那些贵人们,暗叹,锦衣华服的背后,便是暗涌重重。从今日起,西月内宫里又将掀起一番新的争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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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最是帝王家

花溪,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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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使者提出要和西月联姻意图太明显,很明显是泰王尹元烨出的主意,简直让人想骂他几句。可惜本人不说脏话!只能含蓄的骂他,一个变态有病傲慢无礼的狼。

女主听到墙里说话的是谁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夜谈

锦成被自己的那位皇帝伯父推上了高位,他日还不知要面如多少明枪暗箭。大华和荀家两方会如何反应,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即使在大华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当今日目睹宫里的这些事时,花溪还是觉得有些猝不及防。唯一庆幸的是今日的目标最终没有落到她的身上。从尹元烨的反应看,今日若没有薄野佲将锦成推到人前,那被推到人前的就可能是自己了。躲过了这次,还有下次,比如莲依的邀请……比如可以预见的夺储争斗。。。。。。

曾几何时,她又如何能想到自己会与这繁华宫阙牵扯甚深?如今身为郡主,她恐怕想不入局都不行了。薄野信也许想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但有人未必愿意她能安享这份宁静,但也不能时时处处护着她。不过,在花溪看来,既然她已选择了认回父亲,那今后这些事躲是躲不掉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面对。自己一个弱女子即便做不到力挽狂澜,但也不能被动挨打。

花溪平复了凌乱的思绪,深吸了口气,缓步走下殿门外的汉白玉石阶。

迎面一侍者领着两人走了过来,一面走一面嘴上还说着:“二位王子,宴会已经开始了,请这边走“

“咦,怎么是你?“跟着侍者身后一人窜到了花溪面前。

花溪吓了一跳,抬眼瞧见原来是菲力,而那边还站着乐依,面露惊讶之色,瞟了眼旁边的侍者。

侍者忙行礼介绍说:“这位是静娴郡主,这两位是芝南国的二王子和五王子。“

花溪没想到前几日盛传的芝南国王子竟是在岐州遇见的那两位金发少年,忙福身行礼,“原来两位是芝南国的王子,这厢给二位见礼了。“

乐依和菲力礼貌地俯身回礼。双方算是再一次重新认识。

菲力低声询问:“那日惊马……你没事了吧?“

“只是受了些惊吓,不妨事。”花溪诧异地问道,“你如何知晓?那也在场?“

“凑巧碰上了”菲力不屑嘟囔道,“一匹马就把你吓得动弹不得……我还让人暗中打了那马儿一记。“

“你曾暗中出手?”那日受了惊吓,过后也没细问暗卫当时的情形,不想菲力当日也曾出手相助。

菲力扬了扬头,颇有几分得意,“不过,早知道有人助你,我何必多此一举。。。。“

侍者见这两人说得起劲,在一旁等得心急,却又不敢上前打岔。

乐依瞧见了,走近一步说道:“菲力,时辰不早了。静娴郡主,可要一道回殿中?“

“我还有事,暂不进殿。二王子、五王子先请,改日我再答谢两位。”花溪不便再问,颔首示意两人先行。

“那我二人先行一步。”乐依拉上菲力欲走。

菲力瞥了眼花溪,探着头又低声叮嘱道:“记得要谢我“

花溪莞尔,“一定“。

听见花溪的保证,菲力才跟着乐依去了罗华殿,二人走后,花溪敛了笑意,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入夜,怡园外香樟树叶散发着清幽浅淡的香气。花溪端着汤盅站在薄野信的房门外,感觉就像回到了夏夜花夕山庄。屋内灯火曳动,在格子窗上倒映出屋内人埋头伏案的黑色影子。花溪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

“谁在外面?”屋内传来薄野信的声音。

花溪清咳一声,“爹,是我”

“花溪啊,进来啊”门被拉开了,薄野信站在门口招呼花溪进屋,“来了,怎么不进来?“

“我给爹爹送消暑的甜汤,怕您在忙,所以没敲门。”花溪端着甜汤进了书房。

“夜里蚊虫多,你还亲自跑一趟,让下人送来就是了。”薄野信接过花溪递过来的甜汤,唇角扬着温柔的笑意,虽然嘴上如是说,但内里却是满心高兴女儿能亲自送来。

看着薄野信喝完甜汤,花溪才说:“今儿出殿时遇见了芝南国的两位王子,才发现原来和他们两个曾在岐州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时双方都没表露过身份。“

薄野信点点头,“这事我知道。“

花溪又说:“今日菲力王子告诉我,那日在大慈善寺时他们也在场,还暗中帮过我。”想当初跟在自己身边的都是爹的人,知道自己碰见过乐依和菲力也属正常。头前在岐州遇见可以说是巧合,但那日两人也在场的事情是巧合还是有别的原因就未未可知。

知道了菲力和乐依的身份,花溪不得不怀疑事情的单纯性。

薄野信听明白了花溪的意思,“暗中出手确有其事,不过,他们倒是与奔马事件无关,那次是冲着你五哥去的……至于岐州那次,多半是巧合。“

“那我该谢谢他们相助才是。“

“这事你不必操心了,爹会派人去送谢礼的。“

“嗯”花溪点点头,犹豫着告诉薄野信上次宫里怡真出面让她和荀柔和解事,又道,“过两日,怡真姑母邀我去酆县马场。前两天听五哥说,荀柔也要去。虽说上回说开了,但总是生了嫌隙。我怕见面又生出什么事端来,反倒闹得不愉快,可又不好意思因为荀柔的缘故推辞姑母,您看“

薄野信笑着摸了摸花溪的头,“我替你辞了怡真就是……这次去不去都无所谓,只不过再过十来日就是七夕了。西月不同大华风俗,那日有赛马会,晚间还有月祭,皇族子弟都要参加,你再推辞怕宫里就要派御医来了。“

花溪不好意思道:“嗯,这次我是懒得应付荀柔那个刁蛮家伙。我听五哥说起过赛马会的事。这些时日我会加紧学会骑马,至少参加不了赛马,也能出去溜达溜达,别跑两步都跑不稳,出了洋相,最后给您老人家丢脸。“

“丢脸不怕。你在大华长大,比不得西月的姑娘。上次奔马事件是爹疏忽之过,不过这倒是提醒了爹,防的了万一,防不了一万。这次芝南的事你能多留心是对的。此地不同于慕家,很多事牵涉甚广。。。。“

薄野信不愿花溪牵涉太深,并没再深谈此事,只是点到为止,转而又提醒她道,“有些事你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爹会保护你,你自己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我知道你的品性,不爱与人计较,宁可自己受点气也不愿惹事。只是有时候你不还手倒叫她们得寸进尺。你如今是郡主,就要端起郡主的架子,别忘了爹在你身后。“

“是啊是啊,我有个了不起的爹在身后力挺,还怕她们那些上不了大台面的小心思、小手段不成”。

花溪嬉笑着打破了这有些压抑的气氛,薄野信生怕她会有负担,此事见她没露出什么异样来,松了口气,又问起她弄调香室的事岔开了话题。

“你上回让人造的那些东西,造办处的人说再有个七八天就能完工了。我让人把夕园后面的浣花阁收拾出来给你做调香室。还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跟胡总管说就是了。“

上次花溪给造办处管事的图纸是调和桶和简易碾压机,等这些东西回来后就可以开始调配一些香水,虽然纯度和香氛细微处理上不能与现代先进技术相比,但比起用那种气味单一的香露来说,花溪相信这种经过调配的香水市场应该不错。

说起调香室,花溪想起了另一桩事,“爹,等调香室弄好了,我想在城里开间香水铺子。“

薄野信知道花溪喜欢捣鼓这些,没有反对,“府里有现成的香铺,你喜欢的话,我拨两间给你打理。“

“我想跟爹借些本钱,爹可以当入股,至于铺子,我不打算记在王府名下,不必王府接济,赔了赚了全看我自己的本事。“

薄野信知道花溪在大华开过铺子,倒也没反对,只盼着她高兴,想她喜欢怎样便由着她去了。

花溪每日除了到马场上骑着百灵溜达一阵,就是忙着调香室的事务。

二十,花溪称病没有去酆县马场,薄野纪行和怡真派人送了些补品到府上来。花溪则忙着布置浣花阁。调和桶、简易碾压机等完工了,造办处的人按照花溪预先的布置将那些大家伙都送进了浣花阁里,另外花溪要的那十二只水晶瓶也都制好了。

翌日,薄野纪行从酆县马场回来就直奔了信王府,正赶上花溪准备出门。

“小十三,你哪里不舒服了?”薄野纪行目光上下逡巡了一圈,“看模样你好像没事啊?”

花溪笑了笑,“我无事。五哥玩得可好?“

“啊——你装病?”薄野纪行懊恼地嗫嚅道,“别提了没你在,我怎么能好得了啊?”薄野纪行想起某人青黑的脸,不由打了个冷战。

“什么?”花溪没听清。

“没,没什么。”薄野纪行眯着眼睛笑道,“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你没事就好上次宫宴你先走了,这几日忙什么呢?“

花溪遂说了香水铺子的事,“我和胡总管说好了,正要出去看铺面。“

“铺面?那还用找,我手头里多的是,送你一间就是了。”薄野纪行嘿嘿一笑,“不过,过两日我府里要办香席,想请妹妹给我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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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在耳

欧阳的追妻路应该好漫长啊!

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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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铺打算取什么名字呢?

第168章香席(上)

“你要做炉主?”花溪打量了一眼薄野纪行,疑惑道,“我记得在大华见你时连香料的品类还摸不清楚,你如何担当炉主?”

香席的主持者便是炉主,而且香席上所品鉴的一般都是极品香木而非合香、线香和一般香木。花溪并不担心薄野纪行拿不出好香木,只是感官知觉和用香技巧是香席炉主必备的条件,而以花溪的认识,这两样薄野纪行好像都不具备。

“不就是炉主选块极品香木,让大家在静室闻香,最后品评赏鉴一番。炉主不就是负责熏香的那个么?”薄野纪行自知难以胜任,咕哝道,“在大华时,跟着姨夫出席过一次。不过,半路有事离开了。”

花溪摇头道:“香席既不是斗香会上闻香辨香,只为描述品评香气的感官和品类;也不是只显示炉主用香技巧,或是专门供香友炫耀香品的贵重,难免流于世俗,有失偏颇。在大华和东日,香席多是些文人雅士勘验学问,或是僧道坐禅论道特意举办的私人活动,他们求的可不是香品物象上的极致,更多的是在香气中凝神静思一刻的顿悟。虽西月是香料出产国,但香道却多源自大华和东日,想来西月设香席的目的也是在此。”

“香席分设席、坐课、注香三步。炉主为首,引客入席。以香为引,闻香静心,是为‘品香’;借香思悟,净心契道,是为‘坐香’;以文抒意,与友共鉴,是为‘课香’;最后品香余韵,留注香笺,是为‘注香’。这些附庸风雅之事,似乎并非五哥的喜好吧?”

薄野纪行洒脱随性,却是在商贾人家长大,聪敏好学却非钻研学问之人,有些才思,但文采不甚出众,加上他本身身份特殊,当时去大华乃是避难,所以学武防身被放在了首位。至于那些所谓的雅事,在他眼中多半是迂腐酸儒才会做的事。

薄野纪行被花溪说得有些发懵,他哪里知道这香席是如此一回事,不禁惊呼:“虞恒误我”

花溪好奇道:“虞恒是谁?”

“不就是怡真姑母的未婚夫,志都王的长子。你不知道志都王那人有香癖,最喜好邀请文士办香席。往日里,他家办宴,众人最怕如厕。每次入厕一堆侍女在旁候着,只要有人屙……”

薄野纪行顿了顿,想花溪面前,不好坏了他这做哥哥的形象,把那个不雅的词憋了回去,换了个说辞,“弄出那个异味,他家的侍女就是甲香粉、沉香水一阵伺候,弄得人好不尴尬……不过,他那一家子子女个个都是用香高手。古丽娜你在大华就见识过。虞恒自己平日里也喜欢淘换香木,上次斗香会方行和方柳便是他举荐的。”

花溪对方家没什么感觉,只是与那个娃娃脸的香痴少年方柳还算有些交情。她到了西月之后,也去过方家的铺子,只是注意花露香脂,并没有刻意去打听方柳的下落。此时,听薄野纪行提起,她才知道方家是与志都王有交情,难怪能在西月香料市场上占有半壁江山。

薄野纪行忿忿不平继续道,“昨日在马场,我与芝南国两位王子一路,途中说起他们新得了一块奇楠,不巧被虞恒听去了,说自己手里也新得了两块极品的香木,不如与乐依他们一起开个香席品鉴。乐依初来乍到,哪里去筹备这个,又不好意思驳了虞恒的面子,就问我的意思。虞恒当即说我是陛下指派的迎宾使,这事让我去筹备,刚好兼做个炉主。我想着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看在姑母的面上,没反对……本想着去姬家寻个掌柜的问问,这不刚好先过来你这里探病,你这么一说,我才知道里面还有这些事故……”

薄野纪行一副后悔不已的模样,惹得花溪轻笑,“如此说,咱们这位准姑父是有意刁难你了?”

薄野纪行哼了一声,“虞恒平日里跟宗扉、宗启走得近,定是宗启这厮想看我出丑,撺掇虞恒出了这损招。”

花溪对薄野宗启印象不佳,倒不是浪荡公子的做派,而是他眼底的阴鹜让人觉得不舒服。况且薄野纪行和宗启刚刚闹过不愉快,在为此事被薄野宗启拿住话头,不知又会生出什么风波来?

“你没与怡真姑母说说?怎么说虞恒也是她的未婚夫,你的准姑父。你不若请姑母出面说和,推了炉主的差事?”

“什么准姑父?我瞅着怡真姑母并不乐意这门亲事……”薄野纪行似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古怪,“找她去说和,我还不如直接求六叔。不过,这会儿六叔还在宫里。”

薄野纪行有些心急,越想这事自己考虑不周,应承得太快,思忖了一阵,“我还是进宫一趟。这事连着芝南,还是请示一下宫里的意思。”

薄野纪行匆匆起身走了两步,又扭头回来,对花溪道:“铺子的事……你先去看看,不急着定下。我手头还有几间不错的,等我从宫里回来咱们再说。”

花溪点点头,“嗯,那五哥赶紧去吧”

薄野纪行走后,花溪才出了门,转了一上晌,午膳在外面用的。等她下晌回到府里,薄野信和薄野纪行已经回来了。

花溪一回来,就被薄野信唤到了怡园。

进门,抬眼就看见薄野纪行仰着灿烂的笑脸望着自己,“十三,你可回来了。我在这里坐了快一个时辰了。”

“五哥事情可顺利?”

薄野纪行呵呵笑道:“还算顺利,炉主的差事倒是推了,不过香席的事还是由我负责。”

“推了炉主,其他的事务都好办。”

薄野信坐在书案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花溪说道:“他是辞了炉主,不过换你了。”

“啊——”花溪看向薄野纪行,嗔怒道,“五哥”

“咳咳”薄野纪行猛咳了两声,“陛下正邀请大华正副使参加七夕月祭,三位王子都在,我本来在殿外候着,让人给六叔带了个话儿,谁知宗启把这事玩笑似地捅到了陛下那里,说是七夕那两日每年都办月祭,今年多个花样。泰王便说也想参加。我回禀陛下说自己恐难胜任,顺便想把这差事推给虞恒,不想泰王赞你,当面荐了你做炉主。陛下当下便允了,让我协理你办好香席……”

看着花溪气鼓鼓地瞪着自己,活像被惹恼的小老虎,一副“我不答应”的样子,薄野纪行不由将目光转向薄野信求助。

薄野纪行不理会薄野纪行,低头轻吹着信纸上未干的字迹,折起来封到了信封中,“你自己惹出的事,牵连到花溪,还指望我帮助你不成?”

“六叔——陛下的口谕您当时也一同接下了。”薄野纪行桃花眼一闪一闪的,抿着嘴哀求道,“十三啊,五哥错了还不成。陛下金口玉言,当着大华使者、皇子和大臣的面着你我二人负责此事,还叮嘱要招待好两国的贵客……你就当帮哥哥一次,可好?”

上次罗华殿事件后,萧五便到府上来过,花溪以有恙在身辞见了萧五,没想到尹元烨还是阴魂不散。

花溪正犹豫要不要借故推辞,就听见薄野纪行小心翼翼道:“我知道你不喜此事……可如今香席的事已经有了口谕,就是明旨。若你称病,只会让人觉得做得太明显,甚至怀疑六叔和陛下之间是不是有了嫌隙。”

“这么说来倒是骑虎难下了……”花溪瞥了眼薄野纪行,也知道他说得在理,但心里总觉得有一口气憋着让人不痛快。

薄野信瞧见女儿面色不虞,宽慰道:“你不喜欢就不要去了,爹与陛下去说。”

花溪不想薄野信为难,“爹不必操心。若是为了这点小事去与陛下说道,倒显得女儿不识大体,万一再被人拿住这点说事,又不知要在背后编排出什么花样来。再说,我做炉主,还有五哥帮衬,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薄野纪行见花溪答应了,忙附和说:“六叔放心,这次我会小心行事。”

“吃了一次亏,以后你该改改心思。”薄野信睨了纪行一眼,“今儿你们两个人都在,我再提醒你们一回,这事虽然不大,但牵扯到三国的皇族,既要用心更要留心,万不可出纰漏。尤其是小五,你怀疑是宗启背后算计你,可又拿不出证据。不明真相就不要胡乱树敌,与其妄自揣测,追究别人,不如反省一下你自己。”

“是”花溪和纪行同时向薄野信应诺道。

花溪望着面沉如水的薄野信,暗想,爹在教训五哥的同时,何尝不是在给自己上课。诸如虞恒、宗启、尹元烨,乃至乐依等真的会在香席上宁心省身,香席不过是个借口,至于一场香席背后可能会衍生出什么变化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知道的。所以,自乱阵脚不可取,保持冷静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

薄野纪行的内心又何尝平静,皇子、外戚、藩王、皇权……原先想要回避的问题又一次涌上了心头,自己是不是真该改变一下心思了,只是真的会发展成六叔所说的那样吗?

三人又一起商量起香席之事,直到傍晚,薄野纪行才离开了信王府。

不知何年何月

多事之秋啊

诚妈妈

下一步

幸福就好

飘零零

怡真的这个驸马是自己选的?还是为了利益的结合呢?

有種終於要進入正題的感覺了。

鋪墊了這麼久,

花溪最後應該會與歐陽在一起吧。

七月初七。

天都南边的丰南草原上彩旗在风中猎猎飞扬。穿着吉庆服饰人们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赛马场那一黑一白飞奔的两骑。这两骑交错领先,将其他马匹甩在了身后。

不远处,两马并立在小丘上也在观察着场中的一切。

“下一场我定不会再输给你。”荀柔没好气地冲薄野纪行喊道,“大表哥骑术拔尖,定不会输给大华那个什么世子的。”

“是洛西王世子欧阳铮。”薄野纪行无谓地耸耸了肩,抚着身下马儿的鬃毛,俯下身拍拍了马背,状若无意道,“前几场我许是靠运气,瞎蒙乱碰,押对了马,不过这场嘛……”

薄野纪行抬头看着小丘下赛马场中飞驰的黑马,抿嘴一笑,“欧阳铮的骑术我是见识过,这次我有九成的把握当然,前提是有些人没有使诈。”

“你这话什么意思?以大表哥的为人如何会使诈?”荀柔冷哼了一声,“你堂堂西月贤王不支持西月就算了,胳膊肘竟往外拐,还怀着小人之心……”

“我可从头到尾都没说大王子会耍诈,要耍诈也是另有其人。”

“哼,懒得与你争辩。”荀柔瞥了眼薄野纪行,“倒是忘了问了,香席筹备的如何了?”

“咦,我记得你好像不善此道?”薄野纪行揶揄道,“不过,心浮气躁之人倒是该多学学以香静心之道。”

薄野纪行斜睨了荀柔一眼,转头瞥见有人骑马走近小丘,仔细一看,才发现是花溪和怡真并骑而来。

薄野纪行笑着调转马头欲往花溪来处走去。

荀柔见他要走,问道:“你去哪里?”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荀柔见是花溪和怡真,打马也欲跟上。

刚刚薄野纪行一人站在高处欣赏赛马,荀柔忽然出现已经让他有些不快,还硬是缠着他问东问西,又是打赌又是耍娇弄嗔,他已不胜其烦,正想着如何脱身,花溪和怡真便来了。

自上次宫宴后,怡真渐渐疏远了荀柔,就是去酆县马场那次,也是荀柔自己硬跟着去宗启去的。她这一自作主张反倒惹得怡真不快,所以薄野纪行料定荀柔不会再见了怡真在上去自讨没趣。

不想此时见她还要同去,薄野纪行怕她再死皮赖脸跟着,于是不耐烦道:“我现去看看我学生的马骑得如何了,你也要去?”

荀柔不想薄野纪行语带讽刺,着实让她脸上无光。她怨愤地看着薄野纪行,早就见惯了他那种揶揄嘲讽、玩世不恭的眼神,她都可以装作视而不见,还在想方设法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为了他,她接近与他关系亲近的怡真,为了他,她差点与小表哥反目……可他眼中为何永远都看得见任何人,却独独看不见自己。

荀柔心中伤感、怨恨交织如网,网住她的心,挣不脱放不开。

“这次大华嫁了位郡主,所以也想要能求娶一位郡主回去。”荀柔看着薄野纪行离去的身影顿了顿,继续道,“香席炉主一事好像是大华的泰王提出来的。据说泰王在大华时早对这位念念不忘……还有,别忘了你是他的亲堂哥,不是外人以为的没有血缘关系。走得太近未必是好事,别弄得最后让人指摘……其身不正,私德有亏…….”

荀柔含混其词,薄野纪行听得心中窝火,停下马回过头,面色冷峻,双目逼视着荀柔,目光凌厉如刀,“身为尚书之女,兼是皇亲国戚,口不择言乃是大忌。须知祸从口出,还往荀姑娘慎言”

“口不择言?”荀柔苦笑说道,“我好心提醒,你倒是怨到我头上来了?”

“不管谁传出这样的话来,你若有心提醒,何来这般冷嘲热讽的口气?”薄野纪行回头不再看她。

“先不说我语气如何,我问你,你可曾正眼瞧过我?你可曾认真听过我的话?”荀柔咬着牙,眼中盈光闪动,她胡乱抹了一把眼睛,“我看见你在这里,急匆匆地跑上来寻你……这么久了,你难道真不知道我的心思?”

话说出口,荀柔就后悔自己冲动。

“无缘何必强求……驾——”薄野纪行一挥鞭子,朝坡底冲了下去。

花溪和怡真想寻个地势高的地方看赛马,刚走到一处小丘处,就看见薄野纪行纵马下来。

薄野纪行嘴角咧开,眼睛眯成了一线,老远就吆喝着:“哦吼吼——小姑母,哦吼吼——小十三。”

高天阔地间,嘹亮高亢的喊声传来,自有一番坦荡自然。

“刚刚从行宫出来,一溜烟就不见人了,原来这家伙躲在这里来了。”怡真满面笑意地朝薄野纪行招招手,“小鸡。”

花溪精神一振,看着冲她们挥手示意的薄野纪行如一阵风似地飞奔而来,也扯起嗓子回应了一声:“喂喂,五哥——”

薄野纪行冲下了山坡,“你们是来看赛马的吗?”

怡真点点头,指了指他身后的山坡,“正要上去。”

薄野纪行忙说:“不忙,我看还是往那边走走。刚在这里看了两场,觉得这处有些偏。不若再往前走些,靠中间的那里,应该看得清楚些。”

睃了眼坡上,见荀柔没下来,薄野纪行又转头对花溪道:“姑母,走,顺便让我看看小十三这几日骑术练得如何了。”

花溪打趣道:“能走能跑,就是不怎么快。”

“初学者,能做到你这样也不错了。”怡真中肯地给出了评价,还纪行吩咐说,“你看可以,别催得她太紧。她可不是你,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

“呵呵那是自然。来,花溪跟上”薄野纪行一马当先跑在了最前面。

“来了——”花溪和怡真相继跟上。

三人跑得不快,一路渐渐远远,留下一路欢笑声,就如草原上的清风,吹动绿草,吹动浮云,吹动人心。

荀柔伫立在原地,看着坡下俊马上那道衣袂翻飞的背影,你不接受我,避我如蛇蝎倒,见人来了,竟吭都不敢吭一声你刚与我在一处……怡真与我疏远,弄得到我成了众人的笑柄,都是拜你和你疼爱的十三妹所赐。

荀柔心中怨恨慢慢放大,像蓬乱的荆棘张牙舞爪地占据了她的心房,藤条上一枚枚尖刺刺得她生疼。

“薄野纪行,你太绝情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诚妈妈

zhong玉n2002

因爱生恨啊!花溪要代人受过了!

好戏又要开演了吗

玉nlei2000

嫉妒使人丑陋!

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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