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收集线索

作别赵法医，程峰向其他人交代了工作安排之后，打算去下面去找大楼保安了解一下情况，从人群中走出来才嘉逸一个人坐在一旁的水泥台子上，脸色惨白。

“了？”想到刚刚忙于处理现场，完全忽略了嘉逸，程峰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有点自责现场吓到你了吧？无不少字怪我，一忙起来就都忘了”

“不怪你，”嘉逸虽然胃里还有些不适，但也算是从刚刚的震撼和惊吓中缓解不少是我非要跟着来的，我太高估的承受能力了。”

“走吧，咱们下去找保安聊聊”程峰伸手扶她起来，虽然脸色看起来苍白了一些，但是并不虚弱，他总算放下心来。

马春雷也跟了上来，瞧见嘉逸吓了一跳，随即也明白吓着了吧？无不少字还好吧？无不少字”

“没事，已经缓了，承受能力再升一级”嘉逸走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也有心情和马春雷开开玩笑，逗逗闷子了。

“不比我们家小辣椒有前途多了”马春雷拍拍嘉逸的后背以示安抚，嘴上不忘逗着她这要是陆伶看到今天的场面，非得吓的屁滚尿流，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不可”

“这话我记住了，回头讲给伶伶听”

“哎，千万别呀”马春雷立刻变了脸色，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你要是告诉她我这么说，回头就该是我屁滚尿流，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了”

间，电梯停在了一楼大厅，此时在楼里加班的几个单位已经按照要求提前结束工作，遣员工离开了，大门外拉着警戒线，只有一个值班保安坐在桌子后头，让原本不大的一楼大厅看起来格外空旷。

值班保安很年轻，一身制服穿的笔挺，一丝不苟，见到程峰他们走，是刚才来调查案子的警察，立刻从座位上起身，客客气气的对他们敬了个礼。

“警官你好，有我能帮你的么？”

“你们监控室在哪里？我们需要调取一下近两天的监控记录。”程峰说。

“可是……现在就我一个人值班……”小保安有些为难。

他的认真样儿，把马春雷给逗乐了我说，，外面拉着警戒线呢，那么多警察在这里，你怕？”

保安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的笑了笑，从抽屉里拿出一大串钥匙，带着程峰三人来到位于一楼走廊尽头的监控室。

“麻烦你帮我们找一下近两天以来的电梯监控录像”程峰打算首先从电梯开始排除。

年轻保安坐到电脑前，摆弄了半天才调出来近几天的电梯监控录像，他可能也觉得的动作有些慢，不太好意思的红了脸我第一次摆弄这个……”

“你刚上岗不久吧？无不少字”马春雷问。

年轻保安点点头。

“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慢慢就好了”马春雷安慰他。

程峰皱着眉头仔细的看着监控器，天台上的女尸，目测身高大约也在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而且明显是在被害身亡之后才转移到那里的，现场痕迹检验和指纹采集的结果是，没有在尸体上任何其他人的指纹痕迹。

这也就意味着，凶手在被害人死亡后，对她进行过清洗，并且搬运的时候的戴着手套。这样一来，凶手又是怎样把这第二个死者搬运到天台上面去的呢？毕竟这里不像孙婷尸体的那个小公园后山。

可是，两天的监控记录看下来，程峰没有看到任何惹人注意的人物出现，第二个死者的尸体没有被肢解过，这也就意味着，凶手出现的时候，随身必然会携带者一个大行李袋或者大旅行箱之类，否则无法将尸体隐藏起来，但在监控录像里面，没有任何这样的人。

程峰又让年轻保安调取了三天前的监控录像，这已经是极限了，根据那对尸体的情侣说，他们上一次去天台约会是三天前，那时候并没有异常。更何况，四月份的天气说暖不暖，却也不足以防止尸体腐烂，赵法医并没有在尸体表面腐烂迹象，这说明被害人并没有被弃尸在天台很久。

三天前的监控录像被细细看完，依然毫无收获，这样的结果让程峰和马春雷都感到很懊恼。

“没道理呀”马春雷眉毛都快要扭在一起了凶手带着尸体到了天台，我们却没有找到监控记录，难道他是鬼？”

“把楼梯间那边这三天的监控录像也调出来吧”程峰对年轻保安说。

“我们这个大楼的楼梯间里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年轻保安一脸的爱莫能助。

“这样看来，凶手应该就是楼梯间上去的了。”程峰表情严肃，这样的情况对接下来的侦破工作非常不利，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好在还有一线希望，他再次看向年轻保安那就调出来大厅的监控录像看看吧。”

“也没有……”年轻保安已经窘迫的不该面对程峰了，尴尬的站在电脑旁搓着手。

“你们大厅角落里不是有监控器么？”马春雷问。

“坏掉了……”年轻保安见马春雷急吼吼的问，有点畏惧这个大块头的气势，身子向后瑟缩了一下。

“坏了多久了？”

“坏了一个多月了。”

“坏了一个多月的监控器，没有人修？”马春雷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大厅里还有别的监控器么？”程峰不甘心就此放弃。

年轻保安摇摇头我们这个楼你们也看到了，大厅只有那么小一点儿，所以只安了一个监控器。”

很好，真是太好了程峰揉了揉的额角，唯一的一线希望现在也破灭了，接下来的路，恐怕又要继续摸索前进。

“真是林子大了鸟都有，城市大了，事都能遇到”走出大楼，马春雷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压制心中乱窜的火苗先是大楼监控器坏掉了这么久都没有人修一下，接着又是一个不仅变态，还很吃苦耐劳的凶手，能一个人搬着尸体爬上二十几层楼真是活见鬼了”

“好了，你也冷静一下，心情我理解，咱们都一样的愿望，只不过事实已经这样，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程峰叹了口气，握了握马春雷的肩头今天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法医和技术科那头有回音了，咱们就有事情忙了”

马春雷沉默的点点头，紧皱的眉头却没有因此而舒展开，他此刻除了为案情的毫无线索感到发愁之外，心底也忍不住为程峰忧心，他们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既是工作上的上下属、好战友，更是私底下的铁哥们儿，这两起案件，凶手的残忍和猖狂已经被表现的淋漓尽致，而其针对性也越来越明显，几乎已经到了忽视的程度。想起几年前程峰经历的那一次生死考验，马春雷心里就忍不住感到忧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和程峰站在一起的，是嘉逸，而不是王珍珍。

马春雷深深的看了程峰一眼，对方默默的对他点点头，他明白，程峰对眼前的事态已经有了预料，只是不愿意表现出任何压力，不想让嘉逸为他担心罢了。

“那我就了，你和嘉逸也别在外面浪漫的太晚，注意保证休息”他故作轻松的笑着，对二人摆摆手，独自离开了。

希望一切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严竣，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

“走吧，刚刚吃的都吐出去了，现在感觉样？能吃得下么？”程峰长长出了一口气，不再去纠结凶手、案子以及两具惨不忍睹的女尸，微笑着揽住嘉逸的肩头要不要考虑三分熟的牛排？”

“你找打是不是？”嘉逸忍不住笑了，亲昵的捶一记程峰的胸口那我干脆吃纯生的好了，来，把胳膊伸出来”

“不闹了不闹了，走，吃饭去吧”程峰和嘉逸坐上车。

“不了，你送我回家吧，”嘉逸摇摇头我也没胃口，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刚刚你不是还跟春雷说的么，有的忙呢”

“我那是怕他不识相，在这里当电灯泡而已”程峰开着玩笑。

“算了，我家里也还有可以吃，还是吧”嘉逸坚持。

程峰见她主意已定，也只好放弃拉她出去吃饭的念头，车子在写字楼前调转车头，驶入夜色中。

嘉逸坐在副驾驶位上有些昏昏沉沉的，这一天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很辛苦，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又一大早出发到到邻市去约见史力山夫妇，之后又是不请自来的王涛，接着是肖扬，这些还都不重要，刚刚那个女尸才是今天给了她最大冲击的一件事。现在回想起来，还让她感到胃部痉挛。

此刻的嘉逸，被疲劳和满脑子思绪重重包围，却忽略了一个早上曾掩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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