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7

黎旭觉得自己已经没了那种迫切建立生存基地的动力。

不过转念一想，他原本也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如果自己没发生穿越，或者穿越当初觉醒失败成为丧鬼大军中的一员，难道这个世界里的人类就不需要自我求存，而是放弃希望躺好等死了？

想明白这点，他内心中原本也没什么包袱。

“你们目前也做不到什么，先从内部改革做起吧，做一下意愿统计，主要先成立一支日常的武装力量，用来跟丧鬼作战的，之后我会对这部分人员进行培训，尽量使其拥有真正的作战能力”

会议室里正在开会，在池田国章和相泽玲子的主持下，基地里各个部分的负责人向黎旭做着口头报告，哪想到刚开始就被他叫停。

黎旭用懒散的姿势趴在桌子上，下巴垫在自己胳膊上，把发言的麦克风拽到嘴边。

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对他的这种做派表示不满或者劝诫。

“我个人将这场灾难分成三个阶段，适应期，稳定期和恢复期，适应期，就是适应有魔法潮汐……魔法潮汐这个概念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吧”

“是的”，池田国章保持端坐的姿势不变，“几个月前有人在广播中通报了这个消息，并且如果用这个概念来解释这场灾难的话，很多事情就说得通了”

黎旭只是点点头，“第一阶段就是我们地球环境发生巨变，我们作为生物去适应这个巨变环境，简单说就是我们找到生存下去的办法，不管是具体做法还是法律法规和制度”

“第二阶段稳定期，就是我们主动适应这些我们归纳总结或者制定出来的法规和制度，发现它的缺憾，弥补它的不足”

“第三阶段恢复期，则是在这些基础之上，尽可能多的发展人口数量，恢复我们熟悉的社会形态”

一名戴眼镜的白大褂男子举手，示意自己想要发言，在获得黎旭首肯后，对着自己面前的麦克风说道：

“那个……抱歉……首领……我觉得既然要适应新世界，不管是自然法则也好还是魔法法则，我们没必要拘泥于旧有的社会形式，觉醒者的出现，代表以后的发展方向必然是以觉醒者为主体的，这是与我们认知的旧体系完全不同的东西”

“嗯，非常不错的建议”，黎旭没有打断他，而是让他说完后才做总结。“说明经过了自己的思考，值得表扬，但是让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嗨咿，倒灶（请说）”

“有女朋友吗？”

“有”

“喜欢她吗？”

“喜欢，不，是真爱，如果条件允许，我想同她步入殿堂皆为夫妻”

“那么你对我是新世界里的武力巅峰，人形核弹这种评论有没有什么异议？”黎旭坐直了身体，靠在椅子上问道。

“没有”

池田国章人未动只是眼帘抬起，看了黎旭一番，似乎对他的提问心中有了答案。

“现在我让你回去，把你女朋友洗干净，晚上送到我房间里，你会执行命令吗”

会议室里突然有点嘈杂，黎旭并未制止，白大褂眼镜男浑身颤抖，死死盯住他，却在对视中败退下来，两手放在桌子下边似乎死死抓住什么东西，忍耐着情绪的爆发。

“你还没给我答案，我让你把女朋友洗干净，晚上送到我房间里，啊油哦尅位子莱特（are you OK with that）？”

黎旭恶魔般逼问道，会议室里的嘈杂之声也似乎感受到他的气场，变得死寂下来。

无形的压力一圈圈缠绕在白大褂眼镜男身上，他发际线有些高的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大片的汗水，终于抵受不住。

“嗨咿，我回去会让翔子洗干净身体，在入夜前送到大人的房间……呜呜……”

说到最后，他泣不成声，用手抓住连，五官扭曲成一团，鼻涕眼泪一起流出来。

黎旭环视一眼，除了少数几个人明白他的用意，其余大部分人似乎真的认为他要下属的女朋友，无奈的出了口气。

没有政治思想课，这些人的政治情商真的如此白痴吗？就算真的搞知识垄断，以这些人的出身和家庭，也会由父母以及他们的家族圈子补足这方面吧？还是说我常去的那些贴吧论坛讨论的范围有些超纲？

“所以，”黎旭偏偏头，示意坐在他斜后方的相泽玲子去安慰一下那个倒霉蛋。“这就是我们的宗旨是恢复旧的社会秩序的原因，因为尽管它存在各种各样的缺陷，也是人类两千多年发展的结果，是目前我们能找到的最公平的分配方式”

“我们不会只因为一个人能跑而让他做领袖，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特别会说话就让他去参加铁人三项赛，觉醒者只是有了一些便利的能力用来应对新的环境变异，然而这个世界竞争的核心仍旧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变动的只是我们一些个体在这个竞争序列上的位置罢了”

“好啦，对笨蛋的特别说明到此为止，下边就是我个人的绝对命令时间，你们只有去执行以及去死两个选项”

“……”

……

虽然看起来很像，但例如池田国章、相泽玲子之类的情商较高的人，已经从黎旭简短的发言中，看出他不是那种凭着暴发户似的觉醒的力量，就恣意妄为的人。

在应对目前灾难的问题以及未来发展的问题，他有着远超常人的打算。

……

夜晚，黎旭躺在基地里给他安排的大房间里，无聊的满床打滚。

直到门铃声响起。

起身透过门镜，看到外边是万年扑克脸相泽玲子，还有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看不清相貌，因为一定奇怪的白色帽子将脸都遮住了。

这个房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门有些像金库那种金属门，转动转盘后，从外边没有办法打开。

“虽然还不是很晚，但……是什么事？”开门后，黎旭倚在门框上抱胸问道

白色和服的女子露出一截樱井丽嘉般精致的下巴，两人未开口，先是给黎旭九十度鞠了一躬，然后相泽玲子向前，半顶半扶着他进入门后前厅，将身后的门合上以后才答话。

“这位是宫本瑾”，相泽玲子一如既往的扑克脸，面无表情抬手虚引。“是学生中的志愿者，自愿成为黎旭大人的私人秘书”

看着白色和服女子的装束，黎旭心里就有了预感，但听到相泽玲子这么直白的陈述，他还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并且拦住了想要倒退着离开的对方。

“你搞什么鬼？我的助手有你不是已经足够了么？”

“说这种话你能不能先掩饰好你脸上的得意？”相泽玲子也对他翻了个白眼，“有了瑾不够，还想要我也加入进来？”

“停！Stop！”黎旭打了个冷哆嗦，三两下扭开门，把她推了出去。

转身再看的时候，被称作宫本瑾的女子已经走进房间。

卧槽，你们这些女司姬的车速为什么比我还快！？

黎旭也算经历过相当的锻炼，并未表现出惊慌失措的神色，而是抱着两手，饶有兴趣的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能被选出来送进他的房间，宫本瑾的样貌自然是无可挑剔的，这种阵仗估计她也从没经历过，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脸颊一直红到耳尖，娇躯也在微微颤抖。

“外边有点冷，去卧室吧，你真的不把衣服穿起来吗”

“不，能够侍奉大人是我的荣幸”

女子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语调尽量显得平静。

“那好吧”

走到她身边，黎旭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宫本瑾颤抖了一下，被他半拥着走向卧室。

黎旭并未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反倒是头上还带着奇怪头饰，只有脚上穿有白色布袜的女子，恢复了身为顶级美女应该有自信感，不再畏缩，而是落落大方的行走，脸上带着莫名其妙的骄傲和羞涩，仿佛身上穿着圣洁的婚纱一般。

黎旭再次看了一眼她的头饰，或者说帽子？他只在一种叫本子或者**中见过类似的款式……似乎是十一区古代新娘的装束。

“大概是考虑到我不是十一区本土人吧”，黎旭松开宫本瑾，在他的之书的物品栏里找了找，口中继续说道：“给我的这个房间装修风格偏欧式，其实我还是有点喜欢你们那种叫‘被炉’的东西的”

在宫本瑾不能置信瞪大双眼的表情中，他先是凭空往卧室的地板上铺了一个被炉，又往桌面上摆了一些他从自己世界带过来的新鲜的合尔水啤酒和几样小吃。

宫本瑾在他的建议下，摘掉头上的帽子，将一头长发放下来、

这个小姐姐真的也很美，跟丽嘉、绫香不分伯仲，除了身形仍旧是少女的，黎旭不怎么感冒外，从头到脚能挑出毛病的地方真的不多。

“这是个你们传统的婚纱吧，为什么要穿着这个？”

落座以后，黎旭给两人开了合尔水啤酒，看起来随意的问道。

原本是两人面对面坐下的，但是对面货真价实的美少女起身坐到他身边。

“黎旭大人你这是明知故问吧，虽然只是象征意义，但今天真的是我出嫁的日子，就算以后真的找个男人结婚，也不可能再穿这套婚纱了”少女眯着两眼，表情看上去很愉悦。

“你既然有这种憧憬，那为何要……嗯……执意侍奉我呢？”黎旭喝了一口酒，撕开一袋小鱼干，自己叼了两根，袋口朝向对面递过去。

宫本瑾学着他也直接用嘴叼了几条麻辣香鱼干，还顺势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黎旭大人是想说我为什么自甘堕落？或者想问我是不是被迫的？都不是哟”少女嚼着鱼干，拿起啤酒罐仰头一口闷干，用手背擦了擦嘴，动手给自己又开了一罐，再度灌了几口似乎压制住内心的什么情感。

“没人逼我，也正是因为自爱我才需要侍奉大人您”

“哦？”黎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灾难发生后，躲进这个地下基地前三个月还没什么，但陆续，美利坚、露西亚（苏联）、英Gay兰、腐兰西……这些国家的消息传来，我先是若隐若现的不时收到一些暗示，这时候还是有一些矜持的，使用词汇一般是交往这类比较好的词汇，只要同意跟他们交往，他们就会庇护我”

喝了一些啤酒，尽管只是低度酒，少女看起来很快就有一些醉意，扭着身子用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反头看着黎旭，脸上充满笑吟吟的甜蜜滋味。

偏偏说出来的东西不怎么美好。

“接下来的三个月嘛，包括我的导师安田在内，还有101B区的信长主任，103C区的志村教授，203C区驼助课长，303D的在野课长……好多好多人，一些只是嘴上说说想要欺骗我的小人物我就不一一点名了，他们公开明示，只要我肯接受他们的供养，就会让我的生活轻松许多，哦，你可能不知道，我作为一个高材生，却长期从事洗厕所的工作，哇，这些人真是太小看我了，只是洗个厕所就想让我屈服”

“而从现在的三个月前嘛，我一共遭受了十七起强奸未遂，其中十二起胆子太小，被我用语言就吓住跑掉了，剩下的五起则是运气了，也幸亏有村花和玲子前辈的照拂，我没遭受任何实质意义上的侮辱”

话说到这里，黎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才好——淦你们™的，这要我怎么接口？，他只好靠频繁的拿起酒罐喝酒做掩饰。

“所以，黎旭大人，我也正是因为自爱，才选择做您专属的私人秘书啊”

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把话说开释放了心底的小恶魔，宫本瑾突然从桌子上起身，凑在黎旭胸口，由下往上盯着他的眼看，脸上依旧笑意盈盈。

“您如果答应，表面上看起来是做了一件不好不光彩的事情，但实际上却是庇护了小女子免于被几十甚至上百在末日环境下失去理智的男人的蹂躏呢”

“您如果不答应，表面上看起来是维护了您个人的名誉和坚守，但实际上却是害了小女子哩”

“嗯？”

“您是想正义的看着我被人轮X？还是卑劣的搂着我一起做开心的事？”

这里最后一句话请原谅笔者不得不用较为简单平实没有感情的语言描述出来，因为大家都懂的原因，我如果一旦写细了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而鉴于我被删除的几本作品，也请大家务必相信我有写细了的能力……

事实上这是一句灵魂拷问，拷问的是黎旭的人性。“早知道，我先把她XXX”，不管接受的素质高低，也不管思想行为多高尚多么脱离低级趣味，类似上边的念头，一旦真的发生宫本瑾描述的状况，所有人都会产生。

黎旭是一个正常人，也是一个普通人，既没有脱离低级趣味，也不高尚。

仅仅只是想象一下，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并且成功被从内心中挑起无名的怒火。

灌了几口酒，黎旭舔了舔牙床，问道：“玲子是相泽玲子么？村花前辈是谁？”

“我的导师安田在勇的助理，大我三届的学姐前辈，六个月前因为和我同样的原因成为导师的宠物，但我也不清楚末日里人们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也许是师生禁忌打破了道德底线？又或者安田导师需要笼络更大的势力来增强在这个基地里的话语权？村花前辈现在是103D、104A、105B等十几个区域的管理者的共同的宠物……”

沉默。

过了一会儿，黎旭低头看向她。

“很抱歉，因为一直缺乏代入感，我不能对你们的遭遇感同身受，作为人类……我这里不是为你的导师安田辩解，但他的行为应该只是人类的正常反应，而且从观众和猎奇角度来说，我甚至想要加入你的村花前辈的主人的行列中”

宫本瑾脸上的笑意收敛，双目瞳孔放大，似乎有了一点点恐惧的情绪在内心蔓延开来。

“你这个小坏蛋”黎旭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你一直在试图抓住我的良心（丽嘉：只有我才能抓住阿旭的良心），将我放在道德的天平上审判我，以上我所说的你听明白了吗，所谓观众视角，就是好像看电视剧一样，观众不会探讨剧情的合理性，而是剧情的本身”

宫本瑾露出疑惑的表情，这里也是黎旭的十一区语不过关，没有表达到位，于是他换了种说法。

“现在人力资源紧张，哪怕只是出于繁衍人口的目的，你的导师安田，也能提供一份正常甚至说优秀的人类DNA父系样本，所以呢，我不会对他以及他的同伴因为村花前辈做出任何处罚，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事，你们之前的头领池田国章无能是一个方面，现在是我当家作主，虽然我不能保证未来会不会继续出现这种让人恶心的事情，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安田这种人，未来会把主要的精力用在恢复社会秩序的重建上”

“你的村花前辈，我会让玲子出面，将她调离保护起来，并且杜绝类似状况在发生”

“回到你自己的问题上，其实不需要和我怎样，听你说了这么多，我已经明白你是一个自爱的好女孩，所以有一种不需要和我怎么样就可以解决的办法，你要不要听一下？”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难道审美有异常人？你喜欢男人？还是我长的不够美？在有那么多充足理由的前提下，你为什么不顺理成章？”

因为404……

黎旭温和的笑着，“我有两个女人，虽然把你的事情告诉她们，她们会说服自己不生气只会有些心理不舒服，但尽管如此，我也不想做让她们不舒服的事情”

“回到话题本身，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住在我这里，我这里还有两间客房……解决你自身问题的关键，是让你拥有可以在乱世、末日以及任何险恶条件下生存的能力，简言之，如果你拥有了和我一样的能力，你就不会限于目前的窘状”

讲到这里，黎旭突然恶作剧心里大起，但是为了避免翻车，他也没说的太绝对。

“我现在也提供给你两个选择”

“一，和我嘿嘿嘿，你自身不会获得任何能力，在没有我的世界里，你可能会跌落原本的状况，甚至更惨”

“二，我想办法让你拥有和我类似的能力，你可以独力杀死丧鬼，大量的丧鬼，你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英雄，不比依赖任何人就可以获得荣耀”

“现在，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