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赌输了,化悲痛为食欲,指挥梅九给她剥葡萄。
她自认也写了不少渣男贱女极品奇葩,可是码字者塑造的渣滓们可能比不上现实中人十分之一渣。
监官送走了谢镇昱,过了好一会拎着个盒子回来了,说是谢镇昱孝敬督主的。
看到梅九正给陈溪剥葡萄,监官心里一惊,心说这谢夫人真是好手段,何时见过督主这样服侍过旁人?
“刚是你送给谢镇昱传的话?”陈溪问道。
监官见她正受宠,不敢不答,忙恭敬回道,“是奴婢。”
“你把他的反应如实说来,少一个字都不行。”
监官看了眼督主。
“如实回。”梅九知道,这小赖皮不甘心,还在这找补,企图赖账呢,索性让她输个心服口服。
监官不敢隐瞒,忙把自己经历的如实到来。。
说那谢镇昱醒来时还满脸愤慨,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看着他的小太监还担心他会冲出来找督主拼命的。
领了扎付后就跪舔成狗了,拽着监官把督主好通夸,那不要脸的德行让道德感不怎么高的小太监都倒牙。
陈溪闭眼,知道大势已去。
梅九唇畔含笑,将晶莹剔透的葡萄放在她嘴里,似笑非笑地说。
“夫人这下可福气了?慢点...咬。”
陈溪脸涨成猪肝色,啊呸,不要脸!
车轱辘拍脸上了!!!
监官见这俩人眉来眼去的,忙识趣地退出去,还把门关好了。
陈溪吐槽某人的无耻行为。
“你损不损?干嘛用绿色的染料写人家的名字?”
“哼。”梅九从鼻子里发出不屑地轻哼。
对于谢镇昱这种毫无底线的渣滓,绿色是对他最好的问候。
陈溪瞥到桌上的盒子,好奇道。
“这什么玩意?”顺开,僵住。
这里面这些...形状奇怪...的玉?
气氛迷之尴尬。
陈溪率先回过神,嘴角抽了抽。
这个谢镇昱可真是会溜须拍马啊,很好诠释了什么是发妻不可辱,除非钱给够?
“你这六品官给的不冤枉啊,看看谢镇昱多上道,孝敬你多少好东西啊!真是为了你操碎了心。”
唯恐督主有心无力,方方面面想得仔细周全。
陈溪笑得肚子都疼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好一个利其器啊!”
梅九刚开始脸还微微泛红,见他这没心没肺的老婆笑得见眉不见眼的,眼一眯,坏坏道。
“这礼送的不错,等我们走时带走。”
陈溪黑线。
“你要这玩意干嘛?”
咱又不是没有!
他呲牙,白晃晃牙看得陈溪一激灵。
“礼多人不怪。”
陈溪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一刻,她恨透了没节操的谢镇昱,送这些坑人的玩意干啥!
谢镇昱靠着卖发妻得了六品官,欣喜若狂又带了点遗憾。
男人人生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他现在占了两件,唯独让他蒙羞的俞氏成了心头刺。
督主现在正在兴头上,这俞氏更不能下堂了。
谢镇昱思来想去,觉得督主不过是个没根的东西,对俞氏应该是一时新鲜,听闻这些太监因为身体残缺,在某些方面手段毒得狠...
唯恐督主太过清雅,谢镇昱临行前特意送了一盒礼物。
一来讨好督主,二来也是算着俞氏性子孤傲,受不住说不定自寻短见,对谢镇昱来说,那便是最好结局。
谢镇昱就盼着人生三喜他都占全了。
连夜赶回谢宅,谢镇昱斟酌措辞,委婉地对母亲把自己升官发财...将要死老婆的事儿说了。
于子绛连续孵了几天蛋,没陈溪跟她贫嘴正是心烦,听谢镇昱把前因后果说完后,柳眉倒竖,一动不动。
她正在连线陈溪,问清楚是儿子过来后,这才宽心,顺便鄙夷了自家沉不住气的猴急儿子梅九。
陈溪跟她在一起,又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失联一会就屁颠屁颠的追过来么,鄙视他!
谢镇昱看老夫人一动不动,以为她是受了莫大刺激,忙宽慰道。
“母亲勿要悲愤,想那狗男女也不会长久,等督主新鲜劲儿过了,儿子必将妥善处理俞氏,不让家族蒙羞。”
“狗...男女?”于子绛眯眼,看谢镇昱眼神越发狠戾。
谢镇昱不知道自己这假儿子骂了人家正牌的儿子儿媳,还沾沾自喜道。
“是,请母亲安心,等督主受够了那俞氏,儿子就用一贴药送那悍妇上路,对外就说恶疾不愈,督主念她服侍一场也不会为难我们。”
说不定,还会给他升升官做安抚。
“哦?”于子绛声音又沉了沉。
谢镇昱不知自己捅了马蜂窝,还在滔滔不绝地刻画美好蓝图。
“俞氏不洁自不能入谢家祖坟,届时再想个噱头将她迁走,母亲也不用担心百年之后要面对这无德行的悍妇。”
利用了人家升官发财,死后连个地儿都不给,这种种渣男行径让于子绛忍无可忍,抬掌就要结果了这个渣滓,一边的梵姨见状忙上前用身子隔开俩人。
“老夫人身子未愈疲惫了,哥儿请回吧。”
谢镇昱也不想多留,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庄子跟他心头朱砂痣雪娘分享这天大喜事。
等他走后,于子绛才呸了口,看到这种渣男真是晦气。
梵姨无声叹息,这谢渣的所作所为,像极了前任族长无敌渣男。
夫人得罪了前任主神。
前任族长为了讨好前任主神,骗夫人进了诛神阵内。
那阵甚为凶险,进去的神从没有活着出来的。
渣男以为夫人回不来了,叮嘱梵姨找个距离祖坟远的地方随便给夫人立个衣冠冢。
怕得罪主神,祖坟都不敢入。
那渣男恶臭嘴脸梵姨记忆犹新。
好在夫人命大,逃了出来。
那天发生了什么夫人闭口不谈,只说有高人相助,这才死里逃生。
再过不久前任渣男狮王就“莫名暴毙”。
那一天梵姨和其它众妾高兴的开起了流水素面宴,庆祝渣男嗝屁朝天不危害大家。
对发妻尚且如此薄幸,对她们这些妾就更过分了,梵姨她们的血泪史也不比于子绛少,如果没有于子绛这个原配护着,渣男的小妾们能不能活下来都两说。
渣男死了没有一个小妾为他流泪,都觉得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