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疯狂老头(上)

罗战一脸苦笑，他没有跟着过去，知道自己实力不足，去了很可能会拖累大家。他一向比较稳重，说道：“叮叮，我们还是安稳一点吧。”

纤如黛说道：“我祖奶奶说过，很多职业者死掉，都是看热闹看的。”

张耀锦没飞多远，就听到大龙鹰的鸣叫声，那是示威的声音。大龙鹰从来不惧怕地面上的精魂兽，所以两只大龙鹰直接闯进了古西狴的地盘。可能大龙鹰也不知道，自己闯入的是什么精魂兽的地盘。

帅老头说道：“狡猾的家伙，居然会掩饰自己的灵魂威力，引诱路过的精魂兽……这两只大龙鹰完蛋了，别去看了，回去吧。”

张耀锦升到沟沿边，趴在沟边向远处望去，郭十二紧跟上来。鹰魔飞上来说道：“这里距离古西狴还有一段距离……呃，这是什么玩意儿？”

郭十二惊讶道：“靠，拖把！”

古西狴飞起来就像一只断了柄的拖把，无数的触手在前，头和身躯在后。

百十米长的大龙鹰，竟然来不及防御，就被无数触手包裹住，轰然绞碎。接着古西狴就扑向另外一只大龙鹰，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只吼叫了一声，另一只大龙鹰也被绞碎。

几秒钟时间，两只大龙鹰就消失在空中。古西狴慢条斯理地落了下来，

郭十二眼珠子差点要瞪出来，他小声道：“靠！靠！这么厉害，啊，太厉害了！厉害！”除了厉害，他想不出用别的词来形容，这东西太怪异，太惊悚。

鹰魔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一点都不想惹它。”

帅老头倒是很兴奋，说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就是古西狴，这就是吞灵兽！”

张耀锦冷冷地说道：“别叫唤得凶，有本事就收了它。”

帅老头被呛声也不恼，他说道：“好了，回去，回去，回去准备东西，仅有古墨莲还不够，还需要别的东西。”

郭十二说道：“回去，我们开始准备。”他心里不禁非常期待。这玩意儿的威力算是见识到了，完全超出他的预料。难怪纤如黛坚决不肯过来，古西狴确实太厉害了。

几人回到营地，郭十二说道：“我们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这里有这么多的祭坛，只要打掉古西狴，应该能找到一些好东西。”

郭十二来到符屋的二楼，盘腿坐下后，将古墨莲放出。

古墨莲轻巧地转了一圈，体积陡然增大到书桌大小，帅老头缓缓地从顶部冒了出来。郭十二的神情有点古怪，他心里在想：若是在上一世，看到眼前这一幕，一定会吓得半死，这和电影中遇到鬼没啥两样。

帅老头没有废话，直接将一段传承记忆打入郭十二的灵魂中，他说道：“我需要你用这段古符文来加持。”

郭十二立即开始学习。片刻后，他的脸色微微发红，苦笑道：“一百六十万手咒诀，你要累死我啊！”

帅老头一脸坏笑道：“你还没有看后面一段。”

在符屋外的人就听到郭十二一声大吼。幸好有符阵遮挡，否则的话，很可能被古西狴发现这里有人。

“死老头……你坑人啊！”

郭十二这才发现，一百六十万手咒诀只是第一段，后面还有一段记忆传承，需要打出三百八十万手咒诀，而且是要连续不断地打出，每十万手咒诀之后可以休息几分钟，只能用来吃一点东西，至于睡觉，那是根本不可能。

帅老头平淡地说道：“笨蛋，你继续看下去，一惊一乍的……又不是小孩子。”

郭十二被骂得没有脾气，只好继续察看传承，发现后面还有一点记载。那是一种罕见的释放咒诀的手法，不是现在流行的，比古汨罗家族传承的还要古老，但是非常实用。要是学会了这种手法，一手咒诀就可以打出十个虚符，如果熟练运用，一手咒诀甚至可以发出成百上千的虚符，当然，初学者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一次十个虚符，郭十二计算了一下，稍稍安心了一些，速度能够提升十倍，再要完不成，自己也说不过去。他立即开始学习。传承的厉害之处在于，任何技能都能融入灵魂中，只要多练习几次就可以使用，不存在学不会的情况。

很快，郭十二就意识到这是某种秘传，属于特殊的手法，心里不由得兴奋起来，说道：“帅老头，谢啦。”

帅老头嘟囔道：“谢什么谢，我的就是你的。”

郭十二忽然想起前世的一句话，嘿嘿笑道：“是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帅老头一愣，忍不住骂道：“这个小混蛋！”他仔细一想，郭十二说得一点都没有错，自己的确什么都没有。

郭十二不以为意，知道帅老头喜欢骂人，其实也不是真的骂，只是喜欢发泄而已。

帅老头说道：“先熟练一下，一次十万手咒诀，必须不停顿地完成，不然效果就不好，给你几个小时的时间熟悉，然后我们就开始。”

郭十二点点头，认真开始温习。不到一个小时，他说道：“可以了。”

帅老头眼里露出一丝惊讶，这个速度够快。他点头道：“好，我在内，你在外，一起开始。”

郭十二站起身来，古墨莲滴溜溜地转动，体积再次放大，看上去犹如一个大水缸。帅老头说道：“你先开始，我跟着来。”

郭十二凝神屏气，两手交叉，放在胸口，十根手指犹如波浪一般舞动，渐渐地速度越来越快，他低喝一声道：“开始！”瞬息间，十个虚符从指尖射出，紧接着又是十个，速度由慢变快，而且是越来越快，虚符犹如雨点般射出，打在古墨莲上。

帅老头在郭十二喊出开始时，就摆出和郭十二一模一样的姿势，随着郭十二的节奏，连续不断地射出虚符。

虚符打在古墨莲上，发出清脆的噼啪声，虚符越多，噼啪声就越密集。刚开始还能听到密集的噼啪声响，像是雨打芭蕉的声音，到两人全力发出虚符时，就只能听到一声漫长的嗒嗒声。

帅老头不时地提醒道：“注意节奏，不要一直快……”

郭十二只觉得双手酸涩，手指沉重，就像系了一根绳索，下面还坠了铁块，但是他必须咬牙坚持，保持一定的速度，这时候绝对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会前功尽弃，只能从头再来。

符屋二楼没有人上来，鹰魔习惯性地守在楼梯口，任何人上去都不可能。

郭十二额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地滑落下来，但是他的双手非常稳定，依然有节奏地舞动着。这时候他的速度比一开始快得多，十指一动就有一百个虚符飞出，他已经可以控制，每一手咒诀都有百符飞出。

终于，十万手咒诀打完。他瘫坐在地上，双手一阵麻木。

帅老头淡淡地说道：“最多只有十分钟休息，想要干什么，就尽快吧！”

郭十二一惊，立即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接着又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里面准备好的油脂擦在手上，一阵冰凉的感觉让火热的手冷却下来。他做了几个恢复手诀，然后轻轻地甩着手，大约五分钟后，双手才放松下来。

帅老头说道：“准备下一组虚符。”

郭十二叹息了一声，做什么事情都不容易啊。他说道：“好了，准备……三，二，一，开始！”

帅老头在郭十二发出第一个虚符时，就打出了同样的虚符。从这一点看，帅老头比郭十二强得多，他完全是跟着郭十二的节奏走，郭十二慢，他就慢，郭十二快，他就快。郭十二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对着镜子发虚符，不管发出多少虚符，对面的帅老头都能一模一样地打出同样的虚符。

虚符和虚符结合后落在古墨莲上，至于有什么用，郭十二还不知道，但是他的灵魂却能更加清晰地感觉到古墨莲，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有点模模糊糊。他一点也不敢分心，只是拼命地打着虚符，生怕一时错误，毁掉前面的成果。

“好了，休息一下。”

郭十二忍不住哀叹道：“才他妈的二十万个虚符啊……会累死人的……”

帅老头笑道：“有这时间抱怨……还不赶快抓紧时间处理一下你的手，不然肯定坚持不下去，还有很多个十万虚符等你发出来。”

郭十二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忙着处理几乎要痉挛的手，然后迅速喝水吃东西，时间差不多也就到了。他顾不得抱怨，说道：“三，二，一，开始……”

古符文形成一个个短句，顺着指尖打入古墨莲。这次速度奇快无比，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郭十二松了一口气，照这种速度，他有把握完成。

帅老头称赞了一句：“不错，十分钟后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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