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祭祖

滕子明也没有想到五年没有回来了，这条偏僻的道路竟然破烂成这样。

副驾驶上坐着一位穿着清新，样貌相对出众的女子。

女子容貌虽然没有那些所谓的世界第一美女，亚洲第一美女样子出众，但是放在普通人群中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滕子明用余光偷瞟着副驾驶上已经有点不耐烦的老姐，心中祈祷着别生气……

眼看老姐俏脸上已经有怒意，滕子明先人夺声“老姐，你也别板着脸，在坚持一会，马上就到李家村了！”

“还有多久？”

滕子月虽然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也没有冲弟弟发火，她只知道这不怪他，毕竟连她都没想到这条路已经坏成这样。

“差不多还有十分钟的路程吧。”

姐弟俩今天是回来祭祖的，自从他昨年毕业以后总是连年不顺，遇事处处碰壁，按照老家的习俗这种情况下就要来祭拜下祖先，已保佑自己风调雨顺。

原本他只是抱着试问的心情找老姐商量，结果没想到老姐竟然都没有挣扎直接同意了，完全不像她彪悍的风格。

刚才在他再三询问下才知道原来是婆婆爷爷这两天连续给她托梦了，看样子是把她吓到了。

不过这条路还真是比他想象的还要烂，行使在这条路上两人在车中如同蹦迪般摇头晃脑左右扭身，再配合桑塔纳在这条路上行驶特有的“嘎吱”音效，简直嗨到不行。

自从父母离开后他们也已经五年再没有回来过了，每次回来祭拜的时候都是父母带着，这也是他们第一次自己回李家村。

五年前的一天夜里父母匆匆忙忙的将姐弟两人从睡梦中叫醒，告诉他们要出去一段时间，并且把所有的积蓄都留在了家中。

其中就有他们现在居住的房子和这辆二十年前买的桑塔纳。

谁知他们这一走就是五年，五年来一点关于他们的音讯都没有，报警也没有查到他们的去处。

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两姐弟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怀疑两人有很大的可能已经瞒着他们驾鹤西去享受二人世界了……

这里的村子非常偏僻离他们居住的C市非常远，交通不便捷所以在几年前已经有很多村民陆陆续续的搬离。

他的婆婆姓李，爷爷好像是随嫁过来的，从小也没有听过爷爷的一些事，所以这里变成了他们滕家唯一的祖地。

“咦？明明是晴天怎么起雾了？”

子月伸出自己纤细的右手，在空气中摸了摸，明显能够感觉到空气变的湿润了。

不过子明好像猜到了一般，并没有惊讶。

“姐，这里比较是乡下嘛，很正常。”

“乡下的空气本来就比城市要清新的多，在这白天都能起雾更能说明问题。”

“还别说，到时候我老了也搬回农村安生，也许还能多苟活几年。”

子月美目白了弟弟一眼，明显能够听出这是玩笑话。

现在的人已经适应了城市喧闹的生活，虽然嘴上说着城里怎么怎么样农村有多好，但是再让他们回到山中肯定不愿意。

“到了到了！”

“老弟，你确定这是李家村吗？”

子月有些愕然的看着李家村里的人群，不是说都搬的差不多了吗？

“呃……难道是城市的雾霾太严重了，他们又搬回来了？”

子明也不确定，李家村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感觉比小时候见到的还要多。

“今天是李家村的赶集？”

乡下不像城市中街上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行人，农村的人居住非常分散，有很多人的祖屋都在山中，要来到李家村的集市需要赶三四个小时的路程。

所以乡下的赶集都会有一个固定的日子，比如他们李集村都是农历的奇数日隔一次也就是每五天才会进行一次集中的赶集。

没想到今天正好让他们遇见了。

“算了，走吧我们还是先去葬山吧”

子月来到集市后总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一般。

“等等老姐，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儿时的玩伴，好不容遇见打声招呼”

子明摇下车窗冲着远处呐喊。

“二蛋二蛋”

子明的声音非常有穿透里，即便是在吵杂的集市中依然洪亮。

不远处一个还在地摊面前讨价还价的青年突然抬头左右张望。

“二蛋李二狗这里，这里！”

青年终于看见远处的一个铁壳子，看着车窗上的滕子明眼睛一亮，快步走来。

看着已经下车的男女有些不确定问道：“你是……子明哥？”

“臭小子，几年不见连我都不记得了！”

子明笑骂道，不过可以看出脸上见到儿时玩伴的开心。

“子明哥，真的是你啊这位美女好像是子月姐姐吧！”

子月听后露出诧异的目光，她和弟弟不同，从小她是跟在父母身边的，而弟弟是寄养在婆婆爷爷家中，自己只回来了几次，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记得自己。

子月听后露出淑女般的微笑。

“臭小子，记性还是这么好，几年不见人也长壮了。”

李二狗余光瞟了子月一眼顿时露出羞涩“毕竟像子月姐姐这么漂亮的女孩，李家村可没有，所以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呵呵没看出来呀，嘴这么甜，没想到我还能当个村花”

子月打趣道，毕竟没有那个女子不喜欢别人的夸赞，还特别是自己的容貌。

“怎么样，在这过的好吗？有没有取婆娘？”子明奸笑的看着他。

李二狗听后憨厚的挠着头“还早呢倒是子明哥你马上二十三了吧，应该取婆娘了吧，听说城里的女孩水灵的很，有没有给我添个嫂子？”

“我？还早呢，怎么也得等我姐嫁出去了，我才会考虑。”

“切，老弟，你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我嫁出去了你就有房子当婚房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子月白了他一眼，直接点出他心中的小九九，闹得子明脸上一红，立马义正言辞的反驳。

“老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这是不放心你！”

子月没有发声，殷红的小嘴对着弟弟做了一个滚的嘴型……

看着打闹的两姐弟，李二狗时不时的非常隐晦的偷瞟着子月。

不过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问道：“子明哥，你们怎么想着回来了？”

“呵呵，这不是好久没有回来了，所以回来给二老尽尽孝，去祭拜一下。”

“回来祭祖？”

李二狗听后，表情有一丝微妙的变化。

“祭祖啊，那你们要快点去了，看这天等会估计要下大雨了。”

“下雨？怎么可能？天气预报说今天大晴天啊！”

子月有些疑惑，不知道李二狗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没有看天气预报吗？

“这样啊，那好，等我们回来再找你聊！”

子明听后没有反驳，山中的孩子长年生活在这里，对山中的天气异常的敏感，比天气预报要准的多。

“别了子明哥，你们祭拜完滕老爷子就快回去吧，我马上也要回去务农了，而且山里的夜路不好走，最近李家村的路经常出没一些野兽袭击人的事件。”

李二狗听后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还有这种事？”

不过看到李二狗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二蛋，如果有时间来城里玩吧”

看着子月姐弟再次上车，李二狗仿佛想到了什么在身上摸索着叫住了两人。

“子明哥，你也知道我也没什么东西，这是我前两天去求的顺心绳，我也知道你们城里人应该看不上……”

子明没等李二狗说完直接一把将两根红绳抢过，“臭小子，我正遇事不顺呢，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东西，没收了啊”

子明将红绳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根系在自己姐姐手上。

李二狗见状会心一笑，没有再多语……

目送两人开着铁疙瘩向葬山而去，表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再也没有半点逛集市的心情，行色匆匆的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