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一把眼睛上的雨水定睛一瞧,哟,原来是玉莲大师驾到了,想必刚才就是他在后面下了暗手,难怪老王会突然松手呢。
一个人在雨中走路,要做到毫无声息,除非内功相当蕴厚。
我不禁暗暗窃喜,师傅让我来跟玉莲大师这样的高手学功夫,真是太厚爱我这个小徒儿了!
脑海中似乎有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那娃娃徒弟其实就是黑寡妇的亲生骨肉——这是夜秋水说过的话,娃娃徒弟当然就是指我了。
我是很不赞同这个说法的,毕竟这架身体的失忆跟师傅有着难以推脱的干系,若果真是亲娘,怎么可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
忽而又联想到玉莲大师接过师傅的信时,脸上那副欲羞还涩甚至带着几分震颤的表情。
我就是用脚趾头想事情,都能猜出来这个宝刀未老风韵犹存的老和尚与师傅之间那种千丝万缕的微妙关系。
如果说师傅是我的亲娘,那么玉莲大师莫非就是……
唉,这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啊,嘿嘿!
无论如何,当下寄居宝香寺,为了传说中的密宗禅功,该隐忍的还是得隐忍,该礼貌之处还是得注意,嘿嘿……
于是我冲着玉莲大师微微躬身抱了抱拳,有礼貌地说道:“玉莲大师,您来了!”
玉莲大师并未搭理我,径直走到玄枷身边蹲了下来,玄袖轻挥间,不待我看清,便已解开了玄枷身上被老王封住的几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