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因为韦斯莱夫人曾经热情的邀请他们一起回去过圣诞节，所以卡尔萨斯和哈利以及罗恩一家人都填写了回家的表格。

赫敏也要回家，她答应卡尔萨斯说一过完圣诞节就过来找他。

他们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一路上大家都兴奋的谈论回去之后要干点什么。在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上，赫敏在和卡尔萨斯吻别。

“卡尔，我过完圣诞节，就来找你。”赫敏说，脸上冻得有点发红。

“没关系，”卡尔萨斯笑着说，“晚点也无所谓，好好和家人团聚一下吧。”

“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吧？”小天狼星在一旁笑眯眯的说，他指着身后的人们，“大家都在等你呢，卡尔。”

“哦，好吧。”卡尔萨斯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那么，过完圣诞节再见了。”卡尔萨斯说完，就跟着大家一起离开了。

在圣诞节的前夜。韦斯莱一家和客人们坐在客厅里，金妮把这间屋子装饰得五彩缤纷，花团锦簇，简直像发生过一块纸拉花的爆炸。

小天狼星正在和卢平两个人夸张的表演他们在学生时代的做过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把所有人逗的哈哈大笑。

最后，韦斯莱夫人为了听自己最喜欢的歌手塞蒂娜•沃贝克的圣诞广播，她大声的叫他们安静了下来，好让自己可以听到她的歌声。

芙蓉似乎觉得塞蒂娜非常乏味，她在角落里大声说着话，韦斯莱夫人皱着眉头不停地用魔杖调整音量开头，使塞蒂娜唱得越来越响。在一首爵士味特别浓的曲子《一锅火热的爱》的掩护下，弗雷德、乔治跟金妮玩起了噼啪爆炸牌。罗恩的眼睛老是偷瞟比尔和芙蓉，好像想学点什么技巧。

卡尔萨斯和哈利坐在炉火的旁边，听着小天狼星和卢平继续讲着学校的事情。

“———当时啊，我们就离那个家伙这么近，”小天狼星比划着，“但是我竟然没有发现———”

“———不过让我看到了，”卢平说道，“于是我就示意詹姆别声张———”

“———最后我们把他打成了猪头……”

“哈哈哈……”

卡尔萨斯看着屋子里温暖的气氛，趁着时间还早，他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呵呵……”

一声熟悉的轻笑声从卡尔萨斯的耳边划过，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原本应该是温暖的房间不见了，取代而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黑暗。卡尔萨斯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熟悉这个环境，因为他曾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做了某个交易。

“你最终还是来了？”卡尔萨斯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见你？”黑暗中一个声音说道，带着无尽的高傲，“我就在这里，只是你看不见我罢了。”

“好吧，”卡尔萨斯耸了耸肩膀，“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自己清楚！人类！”那个声音平静的说，“我是来拿回属于我的。”

“属于你的？”

“还在撒谎？也对，撒谎就是人类的天性。”

黑暗中，一张长长的羊皮纸慢慢的从远处飘到卡尔萨斯的面前，羊皮纸上面写着一些诡异的文字，在纸张的最下端，写着一串大大的字母：卡尔萨斯•法尔科。在它的旁边有一个猩红的手印。

“你还记得这个吗？”

卡尔萨斯笑了笑，“记忆犹新。”

“很好，”那个声音说，突然那张羊皮纸化成了一团火焰，烧为了灰烬。卡尔萨斯惊恐着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目瞪口呆。

“它作废了！”那个声音说。

卡尔萨斯没有说话。

“人类，你很聪明，竟然可以从这样的一张使用了几千年的契约上找到一条漏洞。这一点我承认，你很了不起———”

“———但是，我最容忍不了的，就是有有人违反契约。”那个平静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所以，人类！你将受到惩罚！”

蓦地，不知何时四周不再是一片黑暗，从天而降的烈火包围了卡尔萨斯，慢慢的向他靠拢。

卡尔萨斯已经感觉的这烈火不一般，因为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燃烧着。

“等等！”卡尔萨斯大叫的说道，“你说我违反了契约，但是你要告诉我，我违反在哪里了？”

被燃烧的感觉突然消失了，他的四周又变成了一片黑暗。

“……”四周一片沉默。

“你说啊，”卡尔萨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找不到，是不是？”

“人类，你说的没错，我找不到。”

卡尔萨斯笑了起来，“你找不到？你既然找不到，你凭什么说我违反了契约？”

那个声音再次沉默了好久，才说道，“但是我没有得到我应得的东西。”

“很好，”卡尔萨斯再次冷静了下里，他终于找到了谈判的筹码，“没有找到违反的条目，你就想要惩罚契约的签订者，你一定会得到惩罚吧？从你的王那里。”

“……你说的没错。”

“而我！”卡尔萨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只是利用了一个漏洞而已，完全没有违反条约上的任何一项，对不对？”

“……，你说的没错。”

“但是你却单方面的终止了契约！”卡尔萨斯狂傲的笑了，“你说，到底是谁违反了我们的以前定下的契约？”

“是我……”

“很好，”卡尔萨斯平静的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黑暗中，一个影子慢慢的浮现出来，它一身深蓝色的破旧的袍子，身形高大。骨头的手指裸露在外面，宽大的帽子下面看不见它的面孔，一把大大的镰刀被它抗在肩膀上面。

他慢慢的走到卡尔萨斯面前，帽子下面传出了声音，“人类，你很聪明。”它首先说道，它的另一只手又拿出了一张羊皮纸。

“你是被指定的契约的签订者。”

卡尔萨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们的契约没有完成，就被终止了———什么事情都会出现意外，这一点，我们曾经的王在已经想到了。”

“曾经的王？”卡尔萨斯有点好奇，“为什么是曾经的？”

死神沉默了一会，“因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王了———算了，我这里有一份亲的契约，这种契约就是再发生了意外的情况下———就像刚才，才会被拿出来使用的。”

卡尔萨斯接过来那张羊皮纸，同样，上面的文字卡尔萨斯一个字也看不懂。“这是什么？”他问道。

“这是一份新的契约。”死神说，“它要比我们以前签订的那个还要强大。”

死神把那契约从卡尔萨斯手中拿过来，在上面比划了一阵，从面摆在卡尔萨斯的面前，“你可以在世间得到任何权势和力量！”

死神说道，“你可以成为世间的传奇，无敌的王者，非凡的权利！你可以一帆风顺的成为你想成为的人！但是，你必须的给我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卡尔萨斯问道。

“签订之后，你将再也不能去爱任何一个人。”死神说，“一旦你爱上某人，我们的契约就会自动解除。”

“那我之前所爱的人呢？”

“之前的不会算到契约之内，”死神说，“但是你以后不能再去爱任何人了，你的孩子，你的父母，你以后的朋友，这都不能算数了。”

卡尔萨斯听到这里，皱起眉头，“我怎么感觉签订这契约没有什么用呢？”

“是啊，”死神感叹的说道，“曾经有多少人为了这样的一份契约疯狂过？他们并没有你这么理性。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认为自己可以克制自己的感情，结果只能得到无尽的痛苦和怨悔。”

“不过，这绝对不是我们的本意。”死神说，“虽然一无所有很痛苦，但是得到之后又再次失去是更痛苦的。”

“我一直在观察你，人类。你和别人不一样，特殊的经历给了你特殊的思想，全新的观念。但是，这世间还有太多东西你还没有拥有过，不是吗？这个世间最美丽的，也是最危险的东西就是爱。即使是最疯狂的人也会拜倒在它的脚下。我想，假如你真正的了解爱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得到的和它相比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说着，死神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匕首，“这个给你，假如你有一天需要，你可以用他召唤我，我会一直等你同意签订这个契约。”

卡尔萨斯接过那把匕首，“你说……契约是强大而且有效的是吧？”

“没错。”死神回答说。

卡尔萨斯的嘴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假如我做到了会怎么样？”

“哦？”死神笑了，尽管从外表看不出来任何笑容，但是卡尔萨斯仍然感觉眼前这位死神笑了。“你认为你会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它又笑了几声，充满了嘲笑之意，“没错，也许你会认为你已经有了自己所爱的人了，一定不会再去爱另一个人了是吧？”

“错了！你错了！”死神说，“你们人类的一生，或者说，这世间的万物都会充满意外———就像是我们之前的那个契约———但你不能保证，你会一生一世的一直爱着同一个人，难道你就不会爱你的孩子吗？你敬爱的长辈？———好吧，假如说你真的做到了，你追求的东西在有生之年发展到了极致，你的心没有再被爱感染过。那么在你死后，你将不会再被岁月左右；我，将成为你最忠实的仆人。”

卡尔萨斯点了点头，“契约就是这样，条件越苛刻，回报的越大，不是吗？”

死神也点了点头，“你很明白这个道理，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原因。”

“很好，”卡尔萨斯在那张羊皮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很好，死神收起契约，准备转身离开，“那么……契约……生效了……”

“请你等一等……”死神的身后突然传来卡尔萨斯的声音，

死神转过身来，看见了令它最为惊恐的一幕：它送给卡尔萨斯的那一把匕首，插在卡尔萨斯的喉咙里，他已经死了，而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全新的，一模一样的卡尔萨斯。

卡尔萨斯微笑的看着死神，“我已经完成了，我们的契约。”

死神跪倒在地上，“您说的没错，我的主人。”

“那么，”卡尔萨斯继续微笑着说道，“我可以回去了吗？回到陋居。”

“您的意愿，就是我的命运，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