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星期天早上，卡尔萨斯被某个声音叫醒了。

“哦，赫敏。”卡尔萨斯微微的睁开眼睛，看见赫敏正站在他的床前。

“快起来。”赫敏把他的被子掀了起来。一股凉气猛地一下子窜到了卡尔萨斯的身上。

“好冷。”卡尔萨斯胡乱的想拽过来被子，可是却被一股力量猛地给拽住了。

“赫敏，你不该来的。”哈利被这动静给吵醒了。

“是啊。”赫敏说，“我想要拉着卡尔去海格那里。”她双手叉着腰说，“可是这个家伙就是不起床。”

“别指望了，”哈利躺在床上说，“除非是在上课的时候，不然你就别指望这家伙可以起床。”

“哦？我可不信这个邪。”

卡尔萨斯原本不打算起床，可是不然感觉到自己轻飘飘的。他迫不得已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漂浮在半空中。赫敏正用魔杖控制着。

“好吧。“卡尔萨斯咬着牙愤愤的说，”你赢了，我跟你走。”

赫敏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偶尔过一点正常人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这算什么正常人的生活？不让人睡懒觉？”卡尔萨斯穿上衣服说道。

“哈利你们去不去？”赫敏问道。

“算了，我还有“家庭作业山”呢，它们又增到了骇人的高度，”哈利说道。

于是卡尔萨斯极不情愿的和赫敏穿过两英尺高的雪来到了海格小屋。

赫敏拍了半天的门，里面也没有人回应。

“怎么回事？他不在家？”赫敏趴着小屋子的窗户想往里面看清楚里面有没有人。

“他不在。”卡尔萨斯说道，抽出魔杖花样复杂地舞了一下，杖尖冒出热气。用它指着自己和赫敏的的袍子，让水汽从袍子上蒸发了出去。

“谢谢，可是，这个时候他能去哪呢？”赫敏埋怨卡尔萨斯的说道，“都怪你，让我把你从床上弄起来的时候花费了那么多时间，如果早点来的话———”

“赫敏，你竟然能在今天让卡尔从床上起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说。

海格从林子里面走了出来，牙牙欢快的跑过来想扑到卡尔萨斯身上，但是被他敏捷的闪开了。

“海格！”赫敏高兴的说，“我们是来帮你备课的。”

“哦，好吧。”不过海格显得不是那么在意。

整整一上午，赫敏都在尽量说服海格使用格拉普兰的教学方法，这样的话会对他更有利。可是卡尔萨斯倒是觉得海格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他一直在跟卡尔萨斯说关于巨人的事情。

终于到了午饭的时间，海格热情的留下他们吃饭，不过卡尔萨斯和赫敏都知道———海格做的饭有多么难吃。

他们回到格兰芬多的饭桌的时候，卡尔萨斯还在微微的打着哆嗦，两个人的袍子膝部以下都湿了。

“怎么样了？他听了你的没？”哈利问。

“没有，”赫敏苦恼地说，“他说他要给我们一个惊喜。我想说明乌姆里奇的情况，可他就是听不进去。”

当星期一早晨海格重新出现在教工桌子旁的时候，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反应热情。弗雷德、乔治和李等人热烈欢呼，冲到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桌子之间的过道上，拉着海格巨大的手掌握了又握。另一些人，像帕瓦蒂和拉文德等则郁闷地交换着眼色，摇着头。星期二，他们穿得严严实实地走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等在林子边上的海格走去。

可是他们却没有看到高级调查官的影子。海格的样子很悲惨，他的肩膀上肩上似乎还扛着半头死牛。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愉快地对学生们说，把头朝身后的黑林子一摆，“林子里密了点儿！不过，它们喜欢黑暗。”

“准备好了吗？”海格快活地扫视着全班说，“好。我为你们五年级留了一堂林中考察课，想让你们看看这些生物在自然环境中的生活。我们今天要学习的生物非常稀有，我想我可能是全英国惟一一个驯服它们的人。”

于是他们跟着海格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一处林木茂密、暗如黄昏的地方，地上一片雪也没有。海格吭哧一声把那半头牛撂到地上，退后两步，转身面对着全班同学。许多人都用树干做掩护，紧张地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似乎在防备随时受到袭击。

“靠拢，靠拢。”海格鼓励地说，“现在，它们会被肉昧引来，他们快要来了——”

一分钟过去了，学生们一直在紧张地窥视四周，不知道会出现什么。

这个时候一对发亮的白眼珠在那边渐渐变大，随后是龙一样的脸、颈子、骨骼毕露的身体，一匹巨大的、带翼的黑马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它朝学生们看了几秒钟，甩了甩长长的黑尾巴，然后低下头开始用尖牙撕咬死牛。

“哦，又来了一位！”海格自豪地说，第二匹黑马从林中出现了，收起皮革一样的翅膀，低头贪婪地吃起生肉，“现在——有谁看见了，举个手。”

卡尔萨斯举起了手。

“哦，卡尔，原来你也可以看得到———哈利也是。”他说道，“还有你，纳威？还有——”

“对不起，”马尔福用讥讽的口气说，“我们到底应该看到什么？”

海格指了指地上的死牛作为回答。全班盯着它看了几秒钟，有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帕瓦蒂尖叫起来：一块块肉自动从骨头上剥离，消失在空气中，看上去一定非常诡异。

“卡尔，你看得到？”赫敏在一旁问卡尔萨斯说，“那些是什么？”

“夜骐。“卡尔萨斯回答，”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得到。

赫敏领悟地“哦！”了一声，不过她马上又说，“你见过死亡？”

“差不多，”卡尔萨斯简略的回答，“我小的时候就见过了。”

“小的时候？”

“嗯，那个时候我姐姐———”卡尔萨斯猛地不说话了，似乎是在回忆什么过去。赫敏见到卡尔萨斯这个样子，有点担心的看了他两眼。

“咳，咳。”

乌姆里奇教授来了。她站在离哈利几英尺远的地方，仍是绿帽子，绿斗篷，手拿写字板。没听过乌姆里奇假咳的海格有点担心地望着旁边的一匹夜骐，显然以为是它发出的声音。

“咳，咳。”

“哦，你好！”海格微笑道，发现了怪声的来源。

“你有没有收到我早上送到你小屋的字条？”乌姆里奇还是像她前一次对海格说话时那样，说得又慢又响，似乎对方是个外国人还智力迟钝，“说我要来听你的课。”

“哦，收到了，”海格爽朗地说，“很高兴你找到了地方！你看——我不知道——你能看到吗？我们今天讲夜骐——”

“对不起，”乌姆里奇教授把手放在耳朵边握成杯子形状，皱着眉头大声说，“你说什么？”

海格显得有点疑惑。

“呃——夜骐！”他响亮地说，“大马——呃——带翅膀的，你知道！”

他急切地把粗胳膊扑扇了两下。乌姆里奇教授朝他挑起眉毛，在写字板上边写边念，“要靠——笨拙的——手势——”

“好——”海格说，转身面向学生，看上去有点慌乱，“呃——我说到哪儿了？”

“似乎——记性——很差——”乌姆里奇说，声音响得大家都能听见。德拉科•马尔福的样子好像圣诞节提前一个月到了，赫敏则气得涨红了脸。

“哦，”海格不安地瞟了瞟乌姆里奇的写字板，但还是勇敢地讲了下去。“对，我正要告诉你们这一群是怎么来的。这个，开始只有一匹公马和五匹母马。这个叫乌乌，”他拍拍最先出现的那匹，“是我最喜欢的，这个林子里出生的第一匹——”

“你知不知道，”乌姆里奇高声打断他，“魔法部已把夜骐列为‘危险动物’？”

“夜骐不危险！当然，要真给惹急了，它们可能会咬你——”

“对——残暴——表现出——快意——”乌姆里奇又在笔记本上写道。

“不——不是！”海格说，有点着急了，“我是说，狗还会咬人呢，对吧——夜骐只是因为死人的关系名声不好——人们过去以为它不吉利，对吧？只是无知，对吧？”

乌姆里奇没有回答。她记完最后一笔，抬头看着海格，依旧又慢又响地说：“请像往常一样继续讲课，我要在学生中”——她指着一个个学生——“走一走。”——她做出走路的样子，马尔福和潘西•帕金森在偷偷地笑。“提点问题。”她又指指自己的嘴巴，表示说话。

海格瞪着她，显然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以为他不懂正常的英语。乌姆里奇完全没有理会海格，而是转向卡尔萨斯。

“你能看到夜骐，是吗，法尔科？”她问。

卡尔萨斯阴沉着脸，“这是显而易见的。

“你看到谁死了？”她语气冷漠地问。

“我姐姐。”卡尔萨斯的声音更冷了。

“你姐姐是什么时候死的？”她说，粗短的手朝黑飞马挥了挥，它们已经把很大一部分尸体撕得只剩骨头了，“在那之后你就能也看见它们了？”

“很显然，”卡尔萨斯瞟了一眼她，低沉的说道，“有点智商的人，就不会问这种白痴问题。”

乌姆里奇扬了扬眉毛，这一次没有理会卡尔萨斯说的话，而是对海格说，“好了，海格，”她仰视着他，又一次用又慢又响的声音说，“我想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情况——你会在十天之内”——她伸出短粗的十指，“收到”——她做出从空中取东西状，“你的调查结果”——她指了指写字板。然后，她更加得意地微笑着，在绿帽子下比以前更像一只癞蛤蟆，从学生中匆匆走了出去。马尔福和潘西•帕金森笑个不停，赫敏一边气得发抖，一边不安的看着阴沉着脸的卡尔萨斯。

“卡尔，你还好吧？”半小时后，赫敏小心试探的问卡尔萨斯，他们沿着来时在雪地上踩出的小道走回城堡，“你……我看你不太高兴？”

“乌姆里奇很显然问了卡尔不该问的，他的姐姐———”罗恩说。

“闭嘴，罗恩！”赫敏不安的看了看卡尔萨斯，“———我想格拉普兰那样的老师一般不会在N.E.W.Ts考试之前教这个的，但是，它们确实很有趣，是不是？有人看见，有人看不见！我希望我能看见。”

“是吗？”哈利平静地问。

她一下子显得更加不安了。

“哦——对不起——我说了什么——那些真是蠢话——”

“没什么，”卡尔萨斯突然说，“我在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姐姐———她对我很照顾———仅此而已。”

十二月带来了更多的雪，也给五年级学生带来了雪崩般的家庭作业。随着圣诞节的临近，罗恩、赫敏的级长工作越来越繁重。他们要负责监督装饰城堡，要看着课间因为天冷雨待在室内的一二年级学生，还要和阿格斯费尔奇轮班在走廊里巡视，因为费尔奇怀疑节日中打架可能会增多。赫敏忙得没工夫织小精灵帽，很着急，她只剩三顶了。

“那些我还没有解放的可怜的小精灵，圣诞节只好待在这里，因为帽子不够！”

哈利和罗恩不忍心讲多比把她织的帽子全拿走了，他们便埋下头写（抄？）卡尔萨斯的魔法史课的论文。

今天是星期三，也是圣诞节前最后一次集会。

卡尔萨斯和赫敏正商量着关于圣诞节的事情，哈利和罗恩在用魔杖假装决斗。

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卢娜像往常一样做梦似的走了进来。“你好，”她含糊地说，看着他们，“你们在商量什么？”

“哦，圣诞快乐，卢娜。”卡尔萨斯说，“最近怎么样？”

“还行，”卢娜做梦似的说，然后指着一大丛白浆果严肃地说，“它里面经常会长蝻钩。”

正在这时，安吉利娜、凯蒂和艾丽娅进来了，三个女生都气喘吁吁，看上去冻得够呛。

“圣诞快乐，各位。”安吉利娜打着哆嗦说，扯下斗篷扔到角落里，“这样的天气可真是冷。”

“先暖和暖和。”卡尔萨斯用魔杖一指火炉，火焰烧的更旺了。。

“哦，谢谢。”她们赶紧凑得火炉更近了。

过了一会，人终于来全部都来了。

“圣诞快乐，各位。”卡尔萨斯首先说，“之前我们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了。”

不少人都点了点头，“不过我们今天就不学新东西了。”

“不学新东西？”扎卡赖斯•史密斯嘟哝道，声音传遍了全屋，“早知道就不来了——”

“那我们都很遗憾没有人早点告诉你。”弗雷德大声说。几个人偷偷地笑。

“——其实不在乎你懂得知识的多少，而是在于你实用的程度，”卡尔萨斯说，“就算是你懂得一百条咒语，但是在关键的时刻一条也用不起来，这就没意义了，是吧？”

大家又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今天玩个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最后一个拿着魔杖站在我面前的人就是赢家。”

“哎？”

“我没听错吧？”

卡尔萨斯微笑着说道，“没错，这可以锻炼你们的很多能力，不是吗？当然，我之前教会你们的所有咒语，都不会有生命威胁的———假如有，我会阻止。”

随后，卡尔萨斯又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那个人我会给他一点点的奖励，就是这个，它叫福灵剂，我想有不少人都应该知道吧？”

“那是什么？”哈利问道。

“就是可以让你在一段时间内变得好运的东西———这可是好东西啊，哈利。”罗恩说道。

所有人都看到这个，开始跃跃欲试。有的人互相看了看，在衡量别人的水平。乔治和佛雷德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然后露出一模一样的坏笑。

“当然，”卡尔萨斯说，“你们也可以直接来进攻我，不过我可以保证。”他坏笑了一下，“你们会很快乐的。”

“如果我们这一屋子人一起进攻你呢？”扎卡赖斯•史密斯抱着胳膊冷笑道，“我敢说你一定撑不住。”

“你可以试试。”卡尔萨斯说道，他环视了一圈，“有兴趣的人可以联合几个人试试。不过，请务必后果自负。”

“好吧，那么———开始吧。”

所有人都静默的僵持了一小会，互相看看对方，有点显得不知所措。

终于，一个人终于先动手了，“混混倒地———”这一下子屋子里终于热闹了。大家开始互相施放咒语，各种各样的咒语满天飞。有的人躲到掩体后面，开始还击。

卡尔萨斯看到大家都这么“热情”，自己变出了一把舒适的海绵沙发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

乔治和佛雷德两个人联手在进攻别人，“我们谁拿到都一样。”他们两个路过卡尔萨斯身边的时候说。而然他们马上就被哈利两个昏昏倒地给击晕了。

扎卡赖斯•史密斯找了两三个人似乎想找卡尔萨斯的麻烦，因为他们一直盯着坐在角落里的卡尔萨斯商量着什么。

纳威的进步快的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他连着僵把两三个人的魔杖击飞了出去

这个时候卡尔萨斯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飞来，他一挥魔杖就把指向他的几个咒语弹开了。

扎卡赖斯•史密斯和他的几个伙伴正想包围卡尔萨斯，卡尔萨斯先用一道红光击倒了一个，然后低头躲过两边飞来的魔咒，那魔咒在卡尔萨斯的头顶上交错而过。又分别打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围攻卡尔萨斯的人就剩下史密斯一个人了。

“我说过，你会很快乐的。“卡尔萨斯说着，对史密斯发出一道咒语，还没反应过来的史密斯突然开始狂笑不止。

“看吧，我说过，我会让你很快乐的。”卡尔萨斯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屋子里面拿着魔杖还能活动的只剩下两个人了———赫敏和古林娜。

古林娜闪过一飞来的魔咒随手一道红光打了回去，赫敏的魔杖掉到了地上。

然后古林娜跑到卡尔萨斯身边，“我赢了，卡尔。”

“哦，是的。”卡尔萨斯说，便把福灵剂交给古林娜。

“就只有这样的奖励？”古林娜问道。

“你还想要什么？”卡尔萨斯反问她。

“不了，”古林娜突然亲了卡尔萨斯的脸颊一口，“这是我对你的感谢。”

卡尔萨斯面无表情的挥动魔杖，魔杖释放出淡蓝色的烟雾一般的光，屋子里面中了魔法的人身上的效果都解除了。

晕过去的乔治和弗雷德嘴里嘟囔着站了起来，站在那里僵硬的哈利也好了，被吊在房顶上的人也下来了。

他们看到古林娜的手里拿着福灵剂的小瓶子，一个个流露出羡慕的样子。

“我看到到家都做得不错，”他笑着看着大家说，“很多人都比我预想的要好的很多，放完假回来后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一些难度大的——甚至可以包括守护神咒什么的。”

在一片兴奋和悲哀的叹气的声音下。人们像往常一样三三两两地走出房间，许多人祝福卡尔萨斯“圣诞快乐”。卡尔萨斯拉着赫敏先走了，因为卡尔萨斯看到秋还在，很明显是在等哈利。

“你做的不错。”路上，卡尔萨斯对赫敏说。

赫敏很明显不大高兴，“她怎么可以这样？”

“哪样？”

“就是———刚刚感谢你的那样。”赫敏说道，看样子更生气了。

“你不高兴？”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谁会高兴？”她说。“尤其是她还打败了我，拿走了那个东西。”

卡尔萨斯轻轻的笑了，变魔术一般的从手里变出了一对水晶一般透亮的，五角星状的耳环。

“那么，”卡尔萨斯给赫敏带上耳环，“这是我送给你的。”

卡尔萨斯回到休息室的时候，看到哈利已经回去了，他正坐在床上傻笑。

“哈利？”

哈利没有反应。已经躺在床上的罗恩说道，“卡尔你就别理他了，他一回来就是那样。”

“这样啊，”卡尔萨斯盖上被子，“祝你晚上做个好猛，哈利。”

他要告诉罗恩，这至关重要——哈利大口吸着气，从床上撑起身子，命令自己不要呕吐，他痛得视线模糊。

“你爸爸，”他气喘吁吁地说，胸口起伏着，“你爸爸——出事了——”

“什么？”罗恩没听懂。

“你爸爸！他被咬了，很严重，到处都是血——”

“我去叫人。”那个惊恐的声音说，哈利听到脚步声跑出了宿舍。

“哈利，哥们儿，”罗恩将信将疑，“你——你只是在做梦——”

半夜的时候，卡尔萨斯被一阵呼喊声进行了，

“哈利？”罗恩和纳威正在惊慌的呼喊睡梦中的哈利。

这个时候哈利醒了，但他还在出汗，发高烧一样浑身哆嗦着。他又呕吐起来，罗恩朝后一跳。“哈利，你病了，”他不安地说，“纳威去找人了——卡尔———”

“我没事！”哈利呛了一下，用睡衣擦擦嘴巴，控制不住地哆嗦着，“我没生病，该担心的是你爸爸——我们要找到他在哪儿——他流血不止——我是——那是条大蛇——”

“梦到了？”卡尔萨斯问哈利。

“是的。”

“发生了什么？成功了？”

“它被打伤了，受伤很严重，那个人很生气。”

“好的，别着急，哈利。”卡尔萨斯冷静的说。

这个时候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纳威找人来了。

“这边，教授——”麦格教授穿着格子呢的晨衣匆匆走进宿舍，眼镜歪架在瘦削的鼻梁上。“怎么了，波特？哪儿疼？”

“是罗恩的爸爸，”他说着又坐了起来，“他被蛇咬了，全是血，我看到的。”

“原来如此。”麦格教授看了卡尔萨斯一眼，“跟我来，我们去找邓布利多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