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知是谁提到了三年级的时候卡尔萨斯所面对的那一只博格特，这让人们对他更恐惧了。

“我似乎理解你的苦恼了，哈利。”卡尔萨斯对哈利说。而哈利也轻松了不少，因为对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开始转向了卡尔萨斯。

韦斯莱•乔治和弗雷德觉得这很有趣，每一次见到卡尔萨斯的时候，屈伸对卡尔萨斯说，“欢迎归来，我的死神大人。”

“死亡之神的仆从，我们向你致敬。”

赫敏和卡尔萨斯再一起的时候话语明显减少了，两个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卡尔萨斯觉得那天赫敏听到了自己说的什么。

哈利也发现了两个人的不对，“卡尔，你和赫敏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那天之后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很别扭。”

“是你多心了，哈利。”卡尔萨斯回答。

终于，因为丽塔•斯基特一篇关于三强争霸赛的文章是的大家的注意力又再次回到了哈利的身上。这篇文章与其说是对争霸赛情况的报道，倒不好说是对哈利个人生活的添油加醋的描绘。报纸第一版的大量版面都被哈利的一张照片占据了，整篇文章（待续至第二、第六和第七版）讲的都是哈利，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勇士的名字被挤在文章的最后一行，而且还拼错了。

我认为是我的父母给了我力量。我知道，如果他们现在能够看见我，一

定会为我感到非常骄傲。……是的，夜里有的时候，我仍然会为他们哭泣，

我觉得承认这一点并不丢脸。……我知道比赛中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因为

他们在冥冥中守护着我……

哈利终于在霍格沃茨找到了他的初恋。他的亲密好友科林•克里维说，

哈利与一位名叫赫敏•格兰杰的女生形影不离，格兰杰小姐美貌惊人，出生于麻瓜家庭，她像哈利一样，也是学校的尖子生之一。但是，这位漂亮的姑娘似乎对于另一位优秀的学生有好感，值得一提的是，这位学生也是哈利的好友之一。

自从这篇文章一出现，哈利就不得不忍受人们——主要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在他经过时引用文章中的话，对你进行冷嘲热讽。

“要一条手绢吗，波特，免得你在变形课上痛哭流涕？”

“你什么时候成为学校的尖子生的，波特？没准这个学校是你和隆巴顿一起办起来的吧？”

“不如你们两个来决斗吧，来决定她该归属谁。”

“哈利。”

“是啊，没错！”哈利忍无可忍，大喊一声，猛地在走廊里转过身子，“我刚才为我死去的妈妈哭红了眼睛，现在我还要再哭一场……”

“不是——我只是说——你的羽毛笔掉了。”

原来是秋•张。卡尔萨斯看着这位由中国血统的女生，而这位女生也发现卡尔萨斯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两个人对望了一会，

终于，卡尔萨斯开口了，“你好，我叫卡尔萨斯。你可以叫我卡尔。”

不过，卡尔萨斯这一段话使用汉语来说的。

“你也是中国人吗？（汉语）”秋•张惊讶的问卡尔萨斯。

“不，我不知道。（汉语）”卡尔萨斯回答。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们再说些什么。”哈利打断两个人说道，因为这段对话，原本尴尬的哈利好了很多。

“噢——好的——对不起。”秋•张说，“我很惊讶，还有人能说华语说的这么好。”

“你说的是什么？花语？”哈利奇怪的问秋•张。

“嗯，下次再对你解释吧……祝你星期二好运，”她说，“我真心希望你发挥出色。”

“人家已经走了，哈利。”卡尔萨斯拉了恍恍惚惚的哈利一把。

“哦。”

因为这篇文章，赫敏自然也分摊到了一些不愉快，但是因为卡尔萨斯的存在，都不敢当面对她多说什么，只有———

“美貌惊人？她？”丽塔的文章发表后，潘西•帕金森第一次遇见赫敏时就怪声怪气地说，“她是根据什么评判的——金花鼠吗？”

“别理它，”赫敏用不失尊严的口吻说，一边把脑袋昂得高高的，从咯咯窃笑的斯莱特林女生身边大步走过，就好像她什么也没听见，“别理它就行了，哈利。”

罗恩自从上次告诉他斯内普罚他们留校的事之后，一直没有跟哈利说话。

赫敏很生他们俩的气，她在两人之间来回奔走，试图强迫他们互相说话。可是哈利不肯让步：他坚持说，除非罗恩承认哈利没有把名字投进火焰杯，并为指责哈利撒谎而向他道歉，他才会跟罗恩说话。

“这一切又不是我造成的，”哈利固执地说，“是他的问题。”

“你很惦记他！”卡尔萨斯突然说。

“惦记他？”哈利说，“我才不惦记他呢……”

卡尔萨斯打算深入的研究关于自己契约的事情，大多数的时间都拿着邓布利多的那张特殊的条子在图书馆查询书籍。

当他在仔细的阅读一本叫做《古老的契约》的书的时候，突然感觉光线暗了下来。

赫敏坐在卡尔萨斯的身边，“哈利说最近你总是在这里。”

“是的，我在看书。”卡尔萨斯说。

卡尔萨斯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话题可以和赫敏交流，或者说不知该和赫敏说什么好。

而赫敏似乎也是如此，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异常的安静。

“你在看什么？契约？”赫敏看到书的书名问卡尔萨斯。

“没什么，随便看看。”卡尔萨斯掩饰说。

不过赫敏很敏锐的发觉了，“你在掩饰什么？卡尔。难道你那天发生的事情和契约有关？”

“不，没什么。”卡尔萨斯说。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赫敏显得有点激动，“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

这个时候图书馆里突然涌进了一群女生，她们踮着脚尖从他们身边走过，其中一个的腰上系着一条保加利亚的围巾。

显然，她们的是看看这里的一位大明星———克鲁姆。

“哦，糟糕，我没有注意到他在这里，这就是我最近不来这里的原因。”赫敏说道——威克多尔克鲁姆无精打采地抱着一堆书在远处一个角落里看书，卡尔萨斯看他的时候，他还阴沉的抬头看了卡尔萨斯一眼。

“我们走吧，赫敏。”卡尔萨斯站起来说。

“哦。”

在回去的路上，卡尔萨斯问赫敏，“你觉得，克鲁姆怎么样？”

“他？他长得一点儿也不好看！”她气愤地嘟囔道，“她们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有名！如果他没有搞那一套偷鸡的假玩艺儿——”

“是朗斯基假动作。”卡尔萨斯纠正说道。“你可别当着哈利的面这样说，他会不高兴呢。”

当他们走到一处安静的长廊的时候，赫敏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卡尔萨斯问她。

“卡尔，难道没有人得你信任吗？”赫敏低着头说道。

“这叫什么话？”卡尔萨斯觉得很奇怪，赫敏会突然说这种话。

“为什么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你从来都不给给我们说呢？难道我不值得信任？”她抬起头说，眼睛里闪现着光芒。

“因为这些事情不是你们可以理解的，再说现在哈利……”

“这不是理由，难道我不会去查？不会去问？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我。”

卡尔萨斯看着眼睛泛红的赫敏，突然间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抬手抹去赫敏脸上已经流下来额泪水。

“不要再自己藏着了，卡尔。说出来也许会好一点的。”

看着赫敏坚毅的眼神，卡尔萨斯猛地把她抱在怀里。

“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他看着泪水已经不可抑止的赫敏，轻声说道。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开始前的那个星期六，学校批准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到霍格莫德村游玩。赫敏想去对卡尔萨斯说想带哈利去霍格莫德村玩一玩，以缓解哈利现在的心情。

当赫敏与卡尔萨斯对哈利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哈利很高兴。

“可是，罗恩呢？”他问，“你们不想跟他一起去吗？”

“喔……是这样……”赫敏微微涨红了脸，“我想我们可以在三把扫帚小酒馆里跟他碰面……”

“没门！”哈利干脆地说。

“哦，哈利，这样太愚蠢了——”

“我会去的，但我不想跟罗恩见面，我要穿上我的隐形衣。”

“听我说，哈利。”卡尔萨斯说，“这没准是你们和解的一个契机。”

“和解？你在开玩笑吧？卡尔。”哈利固执的说。

“噢，那么好吧……”赫敏气呼呼地说，“如果你穿着那件衣服，我可不愿意跟你说话，因为我弄不清我的眼睛是不是在看着你。”

就这样，哈利在宿舍里穿上他的隐形衣，来到楼下，和卡尔萨斯、赫敏一起出发到霍格莫德去。

当他们走进村子时，大多数人胸前都戴着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徽章，都在谈论即将到来的比赛。

他们去蜂蜜公爵糖果店里逛了一圈，卡尔萨斯正吃着大块奶油夹心巧克力。

赫敏看了看四周，然后说，“好了，请你把隐形衣脱掉一会儿吧，这里没有人会找你的麻烦。”

“哦，真的吗？”卡尔萨斯听见哈利说，“看看你后面吧。”

丽塔•斯基特和她的摄影师朋友刚从三把扫帚小酒馆里出来。他们低声地谈论着什么，径直从赫敏身边走过，看也没看她一眼。那两人走后，卡尔萨斯又听见哈利说：“她还待在村子里呢。我敢说她一定会来观看第一个比赛项目。”

“她走了。”卡尔萨斯说，目光注视着街道尽头。

“我们到三把扫帚小酒馆去喝一杯黄油啤酒，怎么样？天气有点儿冷了，是不是？你用不着跟罗恩说话！”

三把扫帚小酒馆里挤满了人，主要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在尽情享受这一个下午的自由，不过也有许多在别处很少见到的形形色色的魔法界人，士因为霍格莫德是英国绝无仅有的一个纯巫师村庄，对于女妖一类的家伙来说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因为她们在伪装自己方面不如巫师那样得心应手。

卡尔萨斯在小酒馆里穿行时看见了罗恩，他和弗雷德、乔治、李•乔丹坐在一起。

片刻之后，赫敏买饮料回来了，偷偷地把一杯黄油啤酒从隐形衣下面塞给了哈利。

紧接着，赫敏掏出一个笔记本，上SPEW的成员名单。

“对了，我也许应该吸收一些成员了。”赫敏若有所思地说，一边环顾着小酒馆。

卡尔萨斯说，“赫敏，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这个玩艺儿呢？”

“等到家养小精灵获得体面的工钱和像样的工作环境那一天！”她压低声音说着，“我觉得应该采取一些更加直接的行动了。不知道怎样才能进入学校厨房。”

“别这样，你会搞得我们饿肚子呢。”卡尔萨斯说。

赫敏又陷入了沉思，卡尔萨斯不知道穿着隐身衣的哈利在干什么。于是自己开始打量着小酒馆里的人。他们都显得轻松愉快，兴高采烈。厄尼•麦克米兰和汉娜•艾博正与邻桌的人交换巧克力蛙里的卡片，他俩的长袍上都戴着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徽章。就在门边，他看见了秋•张和她那一大帮拉文克劳的朋友。

“看，海格！”赫敏突然说。

人群中赫然出现了海格那硕大的、头发蓬乱的后脑勺——他总算不再把头发扎成马尾巴了。海格正压低身子，正在跟穆迪教授交谈。海格面前放着他惯常喝的大杯啤酒，穆迪则喝着他随身携带的弧形酒瓶里的东西。漂亮的老板娘罗斯默塔夫人似乎对此很不满意，她一边收拾着旁边桌子上的玻璃杯，一边斜眼瞟着穆迪。她大概以为审对她热乎乎的蜂蜜酒的一种侮辱，在他们最近一次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穆迪告诉过大家，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宁愿自己准备食物和饮料，因为黑巫师要往一只无人看管的杯子里下毒真是太容易了。

过了一会，海格和穆迪站起来准备离开了。但是穆迪马上又停下脚步，那只带魔法眼睛盯着卡尔萨斯所在的那个角落。他拍了拍海格的腰背部（因为够不着海格的肩膀），低声对他嘀咕了几句什么，然后两一起回过身，朝卡尔萨斯和赫敏的桌子走来。

“怎么样，卡尔，赫敏？”海格大声问道。

“你好，海格。”卡尔萨斯说道。

“你好。”赫敏也微笑着说。

穆迪一瘸一拐地从桌子旁绕过来，俯下身子。卡尔萨斯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隐形衣真棒，哈利。”

“难道你的眼睛——我的意思是，难道你能——”

“是的，它能看透隐形衣，”穆迪小声地说，“有时候很管用呢，我可以告诉你。”

海格也低头朝哈利微笑着。卡尔萨斯知道海格看不见哈利，但显然穆迪告诉了海格他在这儿。海格俯下身子，假装看着笔记本，一边用很低很低、只有哈利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哈利，今天半夜十二点到我的小屋来找我。穿着隐形衣。”

海格直起身子，大声说道：“很高兴见到你们，卡尔，赫敏。”他眨了眨眼睛，离去了。穆迪也跟着他走了。

“海格为什么叫我半夜去找他？”哈利非常惊讶地说。

“是吗？”赫敏说，也显得吃了一惊，“真搞不懂他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应该去，哈利……”

“去吧，会有好处的。”卡尔萨斯说。

对于这两章的名字我真的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