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拒绝

“应该差不多了吧！！”陈厚德紧盯着桌面上的手机，嘀咕了一句。

话音刚落！

“滴铃铃……”

桌面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陈厚德呆头呆脑的扫了一眼门口，才拿起手机一看，见是水云微打来的，莫名一笑，等手机响了好一会，才接了起来，用那沙哑的声音说道：“喂，云微姐！”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水云微抛砖引玉问了一句。

“嗯！啥日子？”陈厚德装着糊涂问了一句。

“你嗓子怎么啦？感冒啦？”电话另一端的水云微听陈厚德声音沙哑，便关心问了一句。

其实陈厚德这沙哑的声音并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而是因为刚才“飙戏”扯着脖子喊哑的。

“没事，有点上火而已。”陈厚德敷衍的回了一句，随即转移话题问道：“云微姐找我有事？”

“杨浦区和闵行区负责人人选出来没？今天我得交上去备档。”水云微倒也直接。

“啊！哎哟，看我把这事给忘了，这……这……人选我还没确定下来呢。”陈厚德一拍额头，惊呼起来，随即舔着脸说道：“云微姐你看这样行不？明天我再把两区负责人人选上报给你，这几天可真把我给忙坏了，把这茬给忘记了，不好意思哈。”

“这几天我可没见你这申城负责人有什么好忙的，你别跟我这打哈哈，今天可是最后期限，如果你做不了主，觉得为难，那这事就不用做主了，我直接找楼主拿主意。”水云微直接将陈厚德一军。

“别，别，别！这事捅咕到楼主哪里，那不得给我整出一个办事不力啊。”陈厚德想了想，说道：“云微姐，要不这样，我赶在十二点前把人选上报给你，这样总可以吧。”

“不可以，等会我得上胭脂茶楼一趟，到时候人选名单必须出来。”水云微毋庸置疑说道，随即有些不解问道：“这杨浦区和闵行区负责人人选有那么让你举棋不定吗？”

“不是举棋不定，是我真把这茬给忘记了。”陈厚德解释了一句，随即提议道：“那你看这样行不，我先把杨浦区负责人人选给你，至于这闵行区的明天之前我再给你，这样总可以吧？”

电话另一端的水云微此时正开着免提站在萧静媛旁边，一听陈厚德这样说，便看向萧静媛。

可惜萧静媛摇了摇头！

水云微瞬间会意，随之说道：“不行，今晚必须得在我到达胭脂茶楼之前把人选确定下来。”接着挺不理解问道：“怎么？这两区负责人不是董伽豪和张国民吗？难道你还真打算肥水流外人田，这可不像你的风格，或者是你顾忌外面的风言风语？这更不像你的作风。”

“呵呵，云微姐别瞎猜了，我就是想开个会商讨一下而已。”陈厚德解释了一句，随之问道：“那个……云微姐你啥时候去胭脂茶楼？”

“你还有一个钟的时间，我可没时间等你开会商讨，如果一个钟之后没信，那这事我让楼主拿主意了。”水云微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这算不算好事多磨？”陈厚德放下手机嘀咕了一句。

另一边！

水云微刚挂掉电话，萧静媛便缓缓开口说了一句：“看来陈厚德并不打算让董伽豪当这闵行区负责人了。”

“是啊，如果没有徐大春从中“捣乱”，让陈厚德有所警惕，董伽豪一定会当上这闵行区负责人。”水云微分析道。

“徐大春这么做是我授意的。”萧静媛回了一句。

“嗯！”水云微一愣，挺费解的问了一句：“楼主您不是想董伽豪当上这闵行区负责人吗？这……？”

“胭脂楼是我的胭脂楼，董伽豪能不能当的上闵行区负责人并不是陈厚德说了算，我要让董伽豪明白这个道理，他才能为我所用。”萧静媛很有深意说道，随即好奇问道：“外面传言五脏庙人才辈出，如果按照排名，这董伽豪能在里面排第几？”

“现在外面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轿夫七星齐争辉！”水云微答非所问回了一句，随即解释道：“这轿夫指的就是董伽豪，他是杆子帮出身，在古时候就是出卖力气抬轿的，所以就有了一个“轿夫”的美誉，而七星自然是七星武旦张国民，这两人可是陈厚德的左膀右臂。如果按照功夫来说，张国民略胜一筹，不过董伽豪执行力，管理水平，沟通能力都比张国民强，两人都为将才，算是伯仲之间，至于排名可不好说。”

随着陈厚德的崛起，陈厚德身边的人也跟着崭露头角起来，董伽豪就在这申城江湖圈搏出了一个轿夫董伽豪的名号。

“能领兵者，谓之将也，能将将者，谓之帅也。”萧静媛突然说了一句，随即感慨说道：“陈厚德这位帅才确实为胭脂楼培养了一批将风之才，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战士，如若都能为我胭脂楼所用，那该多好？我何因至此。”

“楼主若想让张国民为我所用，不妨从他儿子张蜉蝣身上下手。”水云微犹豫了一下，建议说道。

“张国民经过大风大浪，他以归心于陈厚德，算是愚忠之人，不可取！”萧静媛直接否定，随即突然记起一事，问道：“对了，被陈厚德安排到阎王马家当卧底的那两人叫索什么？”

“索……索泽，索川！”水云微想了想才突然记了起来。

“对，索泽，索川！他们俩现在在陈厚德身边是担任什么角色？在胭脂楼任何职？”萧静媛并不知道索泽和索川两人早已销声匿迹。

经萧静媛这么一提醒，水云微瞬间惊醒了过来，知道自己疏忽了，竟然把这两位给忘记了。其实也不怪水云微，索泽和索川两人本来在胭脂楼就没存在感，又不经常抛头露脸跟在陈厚德身边吆五喝六，加上阎王马家覆灭后，更是销声匿迹起来，慢慢的就淡出大家的视线，让人给遗忘了。

“这是我的失职！这两人并不在陈厚德身边，自从马家灭亡后，这两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并没有在陈厚德身边出现过。”水云微硬着头皮回道。

水云微是萧静媛特意放在陈厚德身边监视陈厚德他们一举一动的，索泽和索川的突然消失确实是她的失职。

“嗯？”萧静媛脸色微微一变，扫了一眼水云微，说道：“能被陈厚德派去马家当卧底的人可不是无关紧要之人，你确实失职了。”

“……”水云微低下头，并不打算去解释什么，摆出一副认罚认骂的姿态。

“马家覆灭，这两人接着开始销声匿迹，而不在陈厚德身边待着，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事。这陈厚德背后的事还真不少啊！”萧静媛开始沉思起来。

“这两人或许是陈厚德背后势力之人！”黄姨突然说了一句。

“有这可能！”萧静媛点了点头，随即对水云微问道：“陈厚德身边那位朝鲜保镖来历查到没？”

“无迹可寻！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他并不是陈厚德背后势力之人，他和陈厚德的相识有些蹊跷，好像是刻意接近陈厚德，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陈厚德，或者他真正的目的还未彻底暴露出来，不过可以看得出来，陈厚德越来越信任他。”水云微急忙回道。

“继续留意，还有暗中探一探陈厚德下面人的口风，看有没有人知道索泽，索川两人下落，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是！我会安排。”

“以后我不希望听到失职这词！”萧静媛拿话点了点水云微。

“嗯！明白。”水云微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陈厚德身边总是能集到一些有能之士，走了一个汤名扬，又来了一个金正宇，还真有孟尝君之风。”萧静媛颇有感慨说道。

“战国孟尝君，门下食客三千，集天下有能之士，创一番大业。将才，帅才，慧才，陈厚德唯独缺了一个慧才，要不崛起有望。”黄姨客观评价道。

“咯咯，崛起？”萧静媛莫名一笑，缓缓说道：“黄姨对陈厚德的评价不可谓不高，可惜这得需要一个条件——乱世！”

“乱世出枭雄，如今不就是乱世吗？”黄姨回了一句，随即解释道：“马家覆灭，各方势力平衡被打破，申城早已进入一个乱世了，这个乱世还是陈厚德亲手制造出来的，一个一穷二白都能够打的出真金白银的江湖，这怎能不让人蠢蠢欲动呢？”

“如今的局势，确实算得上是乱世。”萧静媛并不否认，随即问道：“黄姨觉得陈厚德能成为一方枭雄？”

“不能！天时地利人和，陈厚德唯独占了人和，如今恐怕人和都算不上了。”黄姨看了萧静媛一眼，摇头说道。

“陈厚德的孟尝君之风借的可是我胭脂楼的势，是我胭脂楼养着他们，就算有了人和，陈厚德在申城也踏不上枭雄之路，反而会埋葬于此。”萧静媛看的倒是很透彻。

“是的，就算大小姐不动，各方势力也绝不允许有别的势力染指申城，更别说崛起一方新势力。”

就在萧静媛，黄姨和水云微三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距离水云微所说的一个钟越来越近时。

“叮……”

水云微手机突然传来短信提示音。

“杨浦区负责人董伽豪，闵行区负责人戴智武。”水云微看着短信内容，甚是意外的念了出来。戴智武是小武的真实姓名。

“还真是出乎意料，张国民居然落榜了。”黄姨同样意外的说了一句。

“这才是陈厚德的做事风格，永远都是那么让人措手不及。”萧静媛倒是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