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哥哥

拉过佐助颤抖的身体，鸣人轻叹，也许他应该先跟佐助商量好的，现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即使是佐助也未必能接受啊。

突然，佐助猛地一颤，双手紧紧的抓着鸣人。

一阵轻蔑的声音随着鬼魅般的身影从树林中传出，“你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啊，哼，愚蠢的弟弟。”

是你！让我成为孤儿！是你！让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是你！让我为了报仇差点失去了兄弟！一切的一切都是你！

怒火在佐助的心中燃烧着，用力将鸣人拉倒背后，毫不畏惧的瞪着鼬。“今天，我要杀了你！”

这一刻，佐助的眼中再也没有害怕，唯独那怒火。鼬笑着看了佐助身后的鸣人一眼，无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在佐助没反应过来之际，脚一点地，身影立刻出现在佐助面前，一记拳头砸在了佐助脸上，“这是和哥哥说话的态度吗？！”

冷不防挨了一拳的佐助听到鼬的话，愤怒的抡了一拳过去，“哥哥？哼！你不要开玩笑了，我才没你这种哥哥！”

看着像小孩子打架般的佐助和鼬，众小孩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一边是鸣人大哥的朋友，一边又是鼬大哥……

“没事，他们累了会停下来的。”鸣人乐的坐在草坪上，看着这免费的动作片——

既然鸣人哥已经没事了，那这免费的好戏为什么不看呢？当下五个人便找了绝佳的位子。

半天，那两兄弟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不顾形象的躺在草坪上，大口喘着气，被汗水浸湿的脸庞上还粘着几根草。

，鸣人走到两人身边，用衣袖擦去脸庞的汗水。

“发泄完了？不如听听故事？”不顾佐助惊讶的表情，鸣人接着说道，“告诉我，佐助，你为什么要从大蛇丸那里回来？”

“诶？那是因为……”曾经，他无数遍的问过自己，却始终得不出答案，这一刻被鸣人提起，佐助更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因为谁？”

紫色的眼波直射佐助心底，佐助努力张着嘴，却连一个音符都发不出。

“佐助，你连自己都骗不了是不是？因为你渐渐觉得鼬不是凶手了是不是？因为你怕在查下去，会让你这几年来所坚持的理由都变成虚无是不是？”

“不要！不要再说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明明可以否认的啊。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哀求，哀求鸣人不要再说下去。

“因为你发现你错怪了鼬！因为你觉得对不起他！所以你才逃避，是不是？！”

除了紧紧抓住佐助的手，鸣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但他必须让佐助知道，他不想佐助在逃避下去，这个心结绝对要解开！

不住的颤抖，满头的冷汗，闭上眼，眼前满是鼬绝望的表情，一遍遍哭诉着“为什么要错怪我？！”他究竟是看清了真像还是有跌进了另一个环境？

“算了，鸣人，不要再逼他了。”曾经那么冷酷无情的眼，如今却满是悲伤，卸下了伪装，他只是一个哥哥。

轻轻一笑，鸣人紧紧地盯着佐助。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诶？父亲？母亲？哥哥？”

脑海中的图像让佐助忍不住抱住了脑袋挣扎着。

眼前的门被轻轻推开，鲜红的血液慢慢流淌到脚边，父亲母亲就那样躺在地上。这是…？

“啊！——”佐助慌张的扔下手中的苦无力，惊恐的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从门边进来的人是哥哥？为什么站在父亲母亲尸体旁的是自己？

“够了，鸣人。”看着弟弟尘封在残酷的记忆中，鼬不由得阻止。却看着鸣人的身影渐渐倒下，鼬快步上前扶起鸣人，“鸣人！”

视线的移开让佐助从记忆中脱离出来，阳光照进眼中，下一秒却看着那人倒下。“鸣人！——”迅速冲上前，将鸣人拉回怀中。

“我没事。果然，紫瞳很消耗查克拉啊。”虚弱的抬起手，擦去佐助脸颊的泪水，“佐助，能制造那些画面的不只我的血迹结界……”

什么？！佐助猛地抬头看向鼬，“那些记忆？”像是质问，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鼬仍是沉默不语，定定的看着佐助。

“为什么？！”没来由的大吼，震得余和醒都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

“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要我恨你！为什么？啊？！”

“……为什么的话，我以为那样你才会长大，脱离哥哥的庇佑，成为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呵，笨蛋鼬大哥，大蛇丸都知道人在保护什么的时候才会真正强大，所以才将我带去的诶。”调顺了气息，鸣人慢慢坐起笑骂着鼬。

“恩，所以才要感谢你啊，谢谢你，将当初的佐助找了回来。”

“谁，谁同意要你做哥哥啦？”佐助对鼬的复杂感情让他自己也理不清，此刻的他只想着被鼬给骗了，压根就没怀疑过鼬说话的真实性，也许，他一直都相信着，只是连自己都没发现吧。

“错，这不是同不同意的问题，是血缘！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哥哥，我们是家人，这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事。对不起，弟弟啊。”

俯身，紧紧抱着佐助，后者没有挣扎，“哥哥……”

也许两人都习惯了冷酷，不到一分钟，紧拥的身体便分开，冷酷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先前的温柔。

“到底是谁？”理清了情绪，佐助冷静了下了，既然不是鼬…不是哥哥的话，那是谁？又为什么要灭了宇智波一族？

“这些问题不如回去在慢慢探讨咯，现在，睡觉，明天要赶路回村呢。”查克拉的过度消耗让鸣人的身体疲惫不堪，看着佐助担心的眼神，只能咬着牙强打精神。这血迹限界还是少用的好，好想睡觉……

“他只是太累了，睡一晚就好，佐助你也休息下吧。你们几个，去好好睡觉，养好了精神，明天要给家人留下好的印象啊。”

“恩！”五人立刻跑回山洞，将准备了好久的新衣服放在身边，才闭上眼慢慢睡去。

“哥，”佐助走到一棵大树下，调整好姿势闭上了眼，“你应该担心下，明天你怎么进村子。”